然不夠勇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而這一次,王老虎拋下了很多東西,下定了決心要闖闖這龍潭虎穴。這人吶,一旦想開了,那後面的事都可以說是迎刃而解,人生大多數的困頓無非就是換個角度就能解決的事。
不過想想,加藤這傢伙又能幹出點什麼,無非只是找點人圍堵一下王堅,刀砍槍打的。王堅其實還真不在乎。除非有拖油瓶,否則想用刀槍傷到他,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當汽車停在路的盡頭時,王堅開門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跟司機打了個招呼讓他調頭開出。畢竟在這裡的等的話,如果萬一發生衝突。這肯定會累及無辜。所以這裡可一個人都不能留下。
司機當然沒意見,他一點兒沒客氣的拍拍屁股走了,把王堅孤獨的留在這崇山峻嶺的竹林深處。
王堅看了看四周圍,然後兀自笑了笑並走下水泥路面,走上了泥土小路,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著。
這種地方王堅實在太熟悉了。小時候他可是見天就在這種林子裡鑽來鑽去,所以對別人來說緊張詭異的氣氛,在他看來純粹就只能拿來給他懷舊玩玩。
小路彎彎曲曲,兩旁的竹林愈發的鬱鬱蔥蔥。氣氛也越來越壓抑,時不時從林子透出來兩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鴉鳴,還有幾條吐著芯子的小蛇在好奇的看著王堅這個陌生人。
不過等走完了這一段路之後,卻是豁然開朗,一大片空地出現在王堅視線裡,雖然周圍竹子還是很茂盛,但陽光卻已經能透過竹葉的空隙照射進來了,斑駁的陽光在地上連成一片,小風一吹竹葉嘩嘩的響,路邊有一個人工的泉水,用竹子從山上引來的泉水在池子裡滿滿的往外溢著,滴答的聲音讓這片林子顯得愈發幽深。
再往前走幾步,轉了個彎,王堅終於看到了一間屋子。那種典型的日式屋子,傳統的推拉門和屋簷下掛著的風鈴。
這屋子周圍並沒有圍牆,王堅甚至也沒感覺到有埋伏的氣息,這反倒讓他不安了起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空城計也不知道加藤約他來這地方到底用意何為,這種未知反倒讓人不安。
不過等他剛剛走進屋子的範圍內時,其中一扇推拉門突然被拉開了,裡面露出一個美少婦的臉,她一隻胳膊打著石膏,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堅:“請進。”
這個女人王堅還有印象,她是加藤的貼身保鏢,似乎叫櫻。好像聽說還是哪個忍者流派的直系傳人,聽上去很牛逼,但是被王堅一掌打碎了肩胛骨……
王堅也沒羅嗦,只是跟著這個穿著白色帶著粉紅櫻花圖樣和服的女人穿越過了這座老房子。
每走一步,地板都被踩的吱嘎作響,雖然有些煩躁,但是一旦接受了這種聲音,還是挺好聽的。
櫻沒有穿鞋,腳步顯得極輕,她在王堅前面慢慢走著,一言不發。王堅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哪怕一丁點的怨氣和怒氣,這讓王堅有些難以理解,要知道……任何一個人看到把自己打成重傷的人,都肯定會湧出難以消亡的怨氣,即使不生氣,但是這怨氣卻是無法消弭的。
可這個櫻……她卻像一潭死水,無動於衷。
跟著她一直走到了一件掛著古代盔甲的房間裡,她微微的向王堅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跪坐到了一邊,開始泡起茶來。
而當她開始泡茶的時候,加藤也推門走了進來,今天的加藤不再是一襲軍裝,而是一身渾身素白的傳統服裝,左邊腰上掛著長短兩把刀,短刀王堅認識,這一般是貴族武士用來切腹的肋差。看來這傢伙還是個老傳統……
“坐。”
從聲音和表情來看,加藤的氣色顯得極差,他沒有了初見時的那種意氣風發和運籌帷幄的大氣,只剩下一股子失敗和清酒交雜在一起的頹廢味。
“你總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