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憐臉色頓時轉紅,旁邊的姑娘聞言,不禁發出輕笑聲。
蘇憐憐怒叫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怒眼看向水桃花:'你給我記住。'
水桃花做了個鬼臉,'隨時吃飽等你。'
過了好一會兒,浪騰夜也來了,恭敬的站在皇上身邊;而各個公主、郡主當然是裝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企圖引起浪騰夜的注意。
此時公公忽然宣旨:'請桃花郡主向前,皇上有話要問。'
水桃花一楞,心想不知是什么禍事上門,隨即看見皇上的表情不是很愉快。
蘇憐憐正站在一邊,裝出一臉難受的表情道:'皇上,您看她穿那什么衣服、做那什么打扮!這裡是皇上您特地設宴的地方,她卻穿成這樣,您說她是不是瞧不起您?'
皇帝看了眼水桃花的打扮,發現他穿的的確是難看之至,便冷聲道:'朕不記得少給德王府多少銀子,桃花郡主,瞧瞧你這是什么打扮?'
水桃花氣得很想上前狂揍蘇憐憐,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水桃花才不怕這種爛招。論瞎掰,他在苗疆向那群朋友可是學了十足十,只見他款款下拜,'皇上萬福,我這樣的打扮其實是有深意的。'
水桃花柔著聲調道:'皇上,現在幸逢太平盛世,正是國泰民安的時候,這都得感謝皇上的聖治,不過……'
皇上不悅道:'不過什么?'
'不過貴人子弟往往都不念物力維艱,每絲每物得來不易,反而大肆的鋪張,以奢侈為能事,視勤儉為低劣。皇上,我雖貴為郡主,可以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但是一想起那些織衣的絲工們,個個都流著血汗賺著微薄的銀子,我怎么還敢浪費呢?'
他越說,皇帝的濃眉就越加的舒開,就連在皇帝身邊的浪騰夜目光也直視著水桃花,眼底滿是讚賞。
他低聲道:'皇上,桃花郡主說得很對,前些年我戎守邊疆,看到邊民苦不堪言的生活,一回京城便從此不再鋪張,也是因為跟桃花郡主有同樣的想法。'
皇帝一聽龍心大悅,拍手道:'嗯,說得很好,朕要賞桃花郡主那件蘇州進貢的錦織,讓桃花郡主立刻去換穿。'
'謝皇上。'桃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目光朝著蘇憐憐望去,只見蘇憐憐氣得發抖。誰都知道那錦織是全世間最美的布料,很少人能得到皇上賞賜的,就連皇后也只能拿到一匹而已,想不到卻被水桃花給得到了,她很氣,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水桃花看她越氣,心裡就越樂。他心想:想整我,等八百輩子再說吧,你這個笨瓜!他在心裡罵得正開心時,卻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視他,他回頭看去,卻看到一雙深不可測的黑色瞳眸正直盯著他。水桃花心裡忍不住發毛,浪騰夜該不會是認出了他就是前些天找他決鬥的人吧?
他的心情一時間忐忑不定,不曉得是不是該腳底抹油的時候,公公突然在一旁有禮的道:'桃花郡主,請,奴才帶你去換衣物。'
要逃也得換過衣服之後再說,他笑得有些僵地道:'有勞公公了。'
水桃花換好衣服後走出來,他被宮女硬是打扮過,只見他齒白唇紅,容顏傾城,臉上雖只點了朱唇,卻更顯得唇色美豔。他也把頭髮從新梳理過,竟是個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而且他的膚如凝脂,每走一步就婀娜多姿,儀態萬千,就像出水芙蓉般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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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桃花從頭到尾臉都沒抬起過,因為他心裡正在打算等會兒該怎么逃,否則萬一被浪騰夜給揭發他是那個黑衣怪盜,那事情就大條了,如果他出事也就罷了,絕不能連累到家人。
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這樣低著頭,只是更顯得他柔弱不堪,好象需要一個堅強的手臂來扶靠似的。
而浪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