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要回苗疆去了。」
既不作交代,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苗疆藥師的表情跟之前一模一樣的冰冷,絲毫看不出他跟那黑衣男人在廳內談了什麼,而這原就是藥師一貫處理事情的態度。
「那人是……就是那東西嗎?因為花全都枯了。」
苗疆藥師冰冷的走向花圃間,他沒做任何動作,霎時花全都活了過來,並開出花苞,令香靈驚訝不已,觀曲巖更是看得呆了。
苗疆藥師冷道:「花並沒有枯。」
香靈不敢相通道:「但是剛才明明……明明……」
「就算枯了,我也會讓它活過來。」
苗疆藥師之後靠向香靈,伸手探一探香靈的脈相,那脈相併無怪異,他再探了觀曲巖的脈,那脈相也很正常。
「以後見到他,就要拔腿跑,在你們眼中看起來他像人,其實他不是人,但也不是東西,他是蠱獸,是上一任蠱王做出來,這世間最毒的蠱獸,沒有人有辦法殺得了他的,見到他的眼睛,更會發狂喪命。」
「所以藥師你也無法毀掉他?」
苗疆藥師冷冷一笑,那笑容如火如冰,豔麗卻又寒冷,嬌媚卻又如雪,「我只是個人而已。」
香靈問道:「但是藥師你一定看過他的眼睛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會發狂喪命,但是你又沒有……」
藥師語帶寒意,「因為他不想讓我發狂,他要我神智清明的死在他面前。」
香靈擔心的問:「他為什麼要殺你?」
只見苗疆藥師神色淡然,「因為他本來就是做來要殺我的。」
第十章
苗疆藥師沒再交代任何話就要走了,香靈看過他劇烈發作,知道他可能就快死了,不願意讓他走,跪下求他道:「藥師,你從這裡回苗疆路途遙遠,你的體力會消耗得更快,你留在這裡,調養一段日子後再走吧。」
苗疆藥師顯然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對他人關心自己的好意,照常是冷漠以對,「生無可懼,死無可畏,擦掉你的眼淚,我一見人流淚就作嘔。」
他這冷淡嚴厲的話語一落,香靈就抹了眼淚站起來,無可奈何的,接受了藥師的決定,「那藥師你要好好保重。」
苗疆藥師養的黑貂跳上了藥師的肩頭,他低聲道:「這觀曲巖看來很愛你,他手中的灼傷抹了這藥就會好,你安心的住在這裡,若是我回得了苗疆,我會向神子說你過得很好。」
香靈接過藥,他忍著眼淚,只怕以藥師現在發作的情況,他根本還未到苗疆就死了。
藥師見他接過了藥,立即頭也不回的離去。香靈再也忍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觀曲巖就在一邊,當然也知道他心情難受,他把香靈抱進懷裡,讓他哭溼了他的衣衫。
「你苗疆的藥師脾氣很怪。」
「他是個好人,其實他非常照顧我們這一群在苗疆生活的人,他只是生性冰冷,不愛跟人交談,但是他真的很照顧我們。我們的體力有限,體力越差的,越快發作,但是他寧願旅途奔波,不斷幫我們這群分散在中原各地的人起死回生,在這樣勞累的情況下,他的體力消耗得比我們任何人還要快。剛才他發作得那麼厲害,我想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回得了苗疆。我們都猜到他運用蠱術延長自己的壽命,但是畢竟生命有限,我想他很快就會……就會……」
※※※雖沒把不祥的死字說出,但一想到苗疆藥師的身體狀況,香靈難忍的淚水狂流。在苗疆的那一段時間,苗疆神子美麗溫柔,但是對他們的調皮搗蛋完全不知該怎樣是好,但是隻要苗疆藥師一個冷冷眼神,就沒有人敢做些蠢事去惹怒他。
更何況他雖是外表冰冷,但是內心對他們這一群人還是很照顧,就像他剛才發作已經這麼痛苦,還起身擋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