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在打瞌睡,他低聲問道:「這個犯人這段日子有說什麼?」
獄卒們面面相覷著,然後其中一個輕聲恭敬的回答:「稟帝尊,他沒說什麼,只是常在水牢裡唱歌。」「唱歌?」沁寒心不敢置信的重複一次,都沒水沒食物了,這個于晴碧還有心情唱歌?這人的頭腦裡到底是裝了些什麼,從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人!
「他唱什麼歌?」獄卒們個個面露難色,「稟帝尊,我們不知道。」
沁寒心冷厲的目光一一掃過這群辦事不力的獄卒。
「什麼叫作不知道?」每個獄卒都在鬼帝冷厲的目光下縮成一團,「稟帝尊,只要他一唱歌,我們就全都頭昏了,因為他唱得非常的難聽,難聽到讓我們想要奪門而出;若非職責在身,只怕我們早沒人願意在那個時候看守水牢。」
沁寒心勃然大怒,「胡說八道,十五日沒水沒食物的,他現在卻還好好的在水牢裡,你們用的是什麼無聊的藉口?是不是有人迷戀他的美色,偷拿飯菜給他吃?」
獄卒們見鬼帝這麼憤怒,立刻跪下澄清道:「帝尊,我們絕不敢不遵從您的命今。我們守牢時,都是背對著他,也沒有人敢跟他說話,求帝尊明鑑。」
「哼,遷怒的暴躁男人最難看了。」一道軟軟的聲調從地牢裡傳了出來。沁寒心以欲置於晴碧於死地的目光怒視著他。
于晴碧雖十五天沒飯吃沒水喝的,卻依然一臉有精神的笑著,「別怪他們了,我唱給你聽,你就知道他們說的沒錯。」
一聽到他要唱歌,每個獄卒紛紛面露驚恐的神情。用力的?住耳朵;若不是鬼帝在這裡,只怕他們早已拔腿就跑,以免遭受此生最嚴重的酷刑。
于晴碧清了清喉嚨,發出一個高音之後,就開始唱起不知是什麼曲調的怪異歌曲,那聲音已經不能用難聽來形容,只可用恐怖來比喻,而且這次因為沁寒心在場,他便唱得更加的賣力。
沁寒心的雞皮疙瘩全在瞬間跳了起來,佈滿全身;而那幾個獄卒在於晴碧才剛發出幾個聲音便不堪凌虐的紛紛翻白眼、口吐白沫,然後暈倒了。
這哪是唱歌,根本比施行咒法更加的可怖。沁寒心雖沒有像獄卒那麼難看的暈倒,但他也的確感到頭暈目眩,心口一陣亂跳,所有的血液就像要暴裂而出一般的難受。他已是鬼界法力最高強的人,卻仍得強行振作才能好好的站穩。
于晴碧挑高了眉,似乎對沁寒心沒有暈倒頗感敬佩之意;而唱到了最後,他的聲音變?酢?nbsp;
此時,沁寒心難以置信的看到于晴碧的身前平空跳出了個矮個子的小孩,他雙手捧著包袱,將包袱放到于晴碧的身前。
于晴碧笑道:「謝啦,我快餓死了,你主人做的菜是天下第一。」
一開啟包袱,竟是食物及水。於睛碧當著沁寒心的面,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還對著那個矮個子的小孩道:「你主人最近咳血的情況怎麼樣了?」
矮個子的小孩一張臉只有眼睛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讓人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他低下頭,恭敬的回答:「神子,主人他一直在吐血,只不過主人不愛讓人知道,所以也沒人知道。」「這樣啊。」于晴碧吃喝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代表他對那吐血的人也頗有感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下次我叫你送飯時再出來。」
「是。」話落,那矮個子的小孩立刻就消失不見。沁寒心終於知道于晴碧是如何度過十五日沒食物沒水的日子了,他逼視著他。想不到于晴碧竟嘻嘻哈哈的丟了個小饅頭給他,「給你嚐嚐天下第一美味,此味原只應天上有,鬼界難得幾回嘗。」
那小饅頭落在沁寒心寬大的手掌上,好象變得更小了,他卻動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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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頭也沒抬的道:「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