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是嗎?在十年前我做了那件傷天害理的事之後,我的神力就不見了。更何況就算我有神力,也算不出自己的未來。」
「你只能等死嗎?神子。」
樂雅斂下眼瞼,眼裡帶著哀愁,「至少在我死前,我知道阿思過得很好,他有了錢財,有了……有了……」一顆淚珠終於落了下來,「有了心愛的人,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聞言,素飛言沒有再問話。
樂雅的淚不斷的滾下,「我知道他的靈魂之中有我的靈魂,所以他對我總有些割捨不下的感情,但那不是對命定之人的真愛,他那時年紀尚小,不能分辨,我……我不能……害了他。」他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素飛言溫柔的道:「你休息吧,神子,別再想了,你的身體需要的是休息。」他握住素飛言的手,「我第三次發作就要死了,而第二次與第三次的發作間隔時間很短,能不能……」一顆眼淚又掉了下來,「讓我看看阿思,他說不定不會來見我,但是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好了。」
素飛言替他蓋上棉被,「我會讓他來看你的,你休息吧,神子。」
素飛言說出的話從來沒有做不到的,樂雅因為身體的疲弱跟對素飛言的信任,在抽泣了幾下,便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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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飛言一走出屋外,就見古淵思全身不斷的發抖著。
「我不知道,我從來都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完全沒透露出來?」
素飛言厲聲道:「因為你是神子最心愛的人,他除了愛你,要救你性命之外,就再也顧不得自己了,更何況現在你已有了命定之人……」
古淵思狂吼了起來:「沒有,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忘過樂雅,沒有一天我能夠把我的心給別人的,從來都沒有過;我恨我自己還對他念念不忘,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他,怎麼可能會跟別人在一起!」
「那個趙虹兒呢?」
「他是我在中原結識的義兄的娘子,我義兄有事待辦,再過一個月才會到苗疆來找我。」
越聽越覺怪異,素飛言忍不住想問個清楚明白:「你從來沒有發作過嗎?從來不覺得心臟很痛嗎?」
古淵思捧住頭大力搖晃,「沒有!我是病過沒錯,但那是因為剛被趕出苗疆的我失魂落魄,再加上傷心過度,才會病得差點連命也沒有,除此之外,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別說是心痛,就連稍微的風寒都不曾有過。」
「怎麼可能會這樣?」素飛言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語:「神子的神諭不可能出錯的,你在中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讓你心動的人?」
古淵思笑得悲慼,「沒有,我的心裡滿滿的只有樂雅,越想他就越恨他,但我更恨這樣的自己,怎麼樣也無法忘記他,說是要回來報復他,但是……」
古淵思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經過一番掙扎後,他唯一能問的話是:「他還能活多久?」
素飛言對他絕望的表情視而不見,「半日,最多隻有半日,也可能幾個時辰就死了,他的身體太弱,沒有體力再撐下去。」
古淵思淚流滿面,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後悔過。若是自己再對樂雅好一點,他說不定就還會有些體力,還能夠活久一點。
素飛言像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淡淡地道:「進去吧,時間所剩不多。」
古淵思抬起頭來問素飛言:「為什麼幫我?我對你這麼的……」
素飛言冷冷淡淡的道:「你對我怎樣不是重點,而是我本來就覺得這件事中一定藏著秘密。神子雖然有讓你活下來的能力,但是這樣你就真的幸福了嗎?在最後一刻,是不是該有人讓你自行選擇你所要的人生,他雖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