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才緊咬銀牙一字語句的說道:“你小子聽好了,以後有什麼事就正大光明的說,別在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屋外扔什麼包袱,寫什麼爛詩,你以為你文采天下第一啊。”
“不,不是的師姐,我這不是腦袋笨,想不到別的方法了嘛!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劉惺祤一臉討好的媚相,小心的說道。心中卻暗自嘀咕‘看來師姐這是接受了我的禮物了,只要她沒提昨天那事,一切好說啊。’
“父親說你武功已有所成,應該出去歷練一下。正巧他今天有一趟鏢要送,要帶你一同前往。你準備一下,隊伍在門口等你。”說完,王昭君白了劉惺祤一眼轉身飄然而去。
劉惺祤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出了王府,這是互相冷靜的大好機會啊,他怎麼會錯過,師傅他老人家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
一行眾人見劉惺祤如此狼狽的出場,雖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問。很快隊伍就出發了。
這趟鏢要送往一個叫赤冬城的地方,離西塘鎮不算遠,只有七八天的路程。押送的也不是什麼極其貴重的東西,大多是一些來自塞外的稀有的皮毛。
王晶為了鍛鍊劉惺祤,把他放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僅次於嚮導的位置。而自己卻走在隊伍的後頭壓陣,一副以劉惺祤馬首是瞻,看他如何作為的態度。
本來之所以有鏢師的存在就是因為世道不太平。在多人聚居的城市居住既可以防止受到野外猛獸的侵襲,又可以使那些有不良居心的人有所忌憚。畢竟再太平的天下也比不過貪婪的人心,如果你帶著極其貴重的物品孤身行走於野外,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一件不安全的事情。所以鏢師、護衛、保鏢、甚至保安,誕生了。他們對於任何時代的穩定都起不到決定xìng的作用,但是他們的確在某種程度上對人類的那顆不安的心起到了非常重要的jǐng示作用。
一路上悠閒自得的劉惺祤甚是愉快。一個習慣於苦修之人,偶爾能走出來透透氣,接受一下大自然的擁抱是一件十分愜意,令人神往的事情。而對於運鏢,他並不緊張,甚至像一個老鏢師一樣自然,這不僅是因為他自認學了點兒不同尋常的功夫,更重要的是王晶作為一個總鏢頭,所帶來的那份自信,它深深的影響著隊伍裡的每一個人。這種感覺是讓你不自覺的、放心的把自己的生命交予對方,這種信賴是一切成功的關鍵,是在危機時克敵制勝的最佳法寶。
隊伍在一個峽谷面前停下休息,過了這裡他們就要走出這片小山脈,前途又是一馬平川。筆直的大道,碧藍的天空,一路的平靜似乎讓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盡情的享受著這份安詳。劉惺祤開始有些煩躁,這一路嘰嘰喳喳的他,已經把能想到的,一個新手該問的問題幾乎都問了好幾遍,現在是無話可說,別人又都懶得搭理他,全部都自顧自的休息。他甚至開始有些變態的想,是不是該出現幾個若不經風的劫匪,讓他隨便的踢上幾腳,一來展示一下他的絕世武功好揚名立萬;二來可以讓他這次平淡的運鏢生涯增添幾分俠意的sè彩。可是一切皆非所願,太平靜了,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出發!”王晶的一聲不大不小的低喝拉回了劉惺祤萬千的思緒。
隊伍繼續前行,慢慢的開進峽谷。劉惺祤依然走在前頭,故作緊張的保持著高漲的情緒,眼神犀利的掃向四周,彷彿能洞穿所有的一切。其實兩邊除了高聳的巖壁什麼都沒有。
“停。”就在隊伍剛剛行出谷口的那一刻,王晶突然喊道。所有的人立刻戒備起來。
“怎麼了師傅?”看著王晶驅馬趕到自己身邊,劉惺祤不解的問道。
“前邊的路不對,有人動過手腳。”王晶沒有看他,而是提馬擋在了他身前。
劉惺祤撓了撓頭,抬眼觀瞧,前方的大道並沒有什麼異常,甚至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