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但這一念頭只是靈光一現般的一剎那,理智瞬間便重新佔據了劉惺祤的意識。他心中的另一個聲音默默的對自己說道:“你小子可長點記xìng,這王家可對你有恩,莫要胡思亂想。再說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兒,這是你該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地兒嗎?”
劉惺祤渾身打了個冷戰,頓時明悟過來。他又看了看王昭君,只是壞壞的一笑便瞬間轉化出一幅極為正經的面容緩緩說道:“我說師姐,你要相信我,師弟我可不是那種胡亂行事之人。”
“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能問也不問就跟你跑道這個‘荒山野嶺’上來?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就是不走了,這面,我也不吃。”那個不知趣兒的攤主不知為何正巧這時送上兩萬熱面,看到二人的神情只是掩嘴偷笑,轉身走開。
“嗨!師姐,我也是一言難盡啊!再說這哪裡是什麼荒山野嶺,明明就是一條上好的官道嘛。”劉惺祤故作為難之sè說道,眼神卻偷瞧王昭君,見其仍是一幅不容質疑之sè,只好無奈的撇撇嘴,換了一種可憐的腔調接著說道:“昨夜晚間宓先生曾約我長談,其主要是為了今rì郡守府之事。”
王昭君聞聽此言,眼中頓時靈光一閃,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事,轉身面對劉惺祤急切的問道:“他怎麼說,你答應了?”
“呵呵,師姐,別急嘛。他只不過說古大人有意以偏將之位招納我加入豫州郡府。至於我嘛?嘿嘿!我要是答應了,還能帶你跑這麼遠啊。”劉惺祤的表情從嚴肅瞬間又轉化為傻笑。
“這麼說你是拒絕了。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沒有自己擅做主張。可那可是偏將啊!就憑你?哼,我才不相信你一點兒都不動心?”聽了劉惺祤的話,王昭君的眼神緩和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原因,儘管知道劉惺祤並沒有答應此事,但是心中仍然是高興不起來,似乎有人不經意間搶了她的東西,儘管最終沒有成功,可還是令她心有餘悸。
“哎呦,我就說嘛。你還是不相信我!早知道我就不如答應郡守大人了,冤枉啊,悔啊。”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竟然遭到王昭君無情的質疑,劉惺祤頓時耍起賴來,也不顧周圍之人的偷笑,手舞足蹈的大喊冤枉。
“行啦,行啦,你都多大了,別人都看著呢。我又沒說不相信你,只是問問都不行啊?難道你心虛不成。”面對這樣一個古靈jīng怪的師弟,王昭君總是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唉,師姐,咱可是說真的,我的行動就證明了我的真心。那個什麼偏將我可不稀罕,哪有回西塘陪師傅押鏢習武來的輕鬆快活。”劉惺祤豪爽的說道,拉過一碗麵大口吃起來,一口面還沒等嚥下,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嘴裡含著面接著說道:“師姐,快吃,一會涼了。”
“嗨,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萬一父親他……”
“師姐,你就放心吧,師傅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怪罪你我的,再說他也捨不得我不是,嘿嘿。”劉惺祤是一邊說一邊吃,那絕對是唾沫橫飛,面渣亂舞。
“我是怕耽誤了你的前程。”王昭君眼露深沉之sè,拉過了一碗麵,輕輕的咬了一口。
“前程。跟著師傅就是我的前程,別說什麼偏將,就是給個皇帝,嘿,咱也不幹。”劉惺祤大聲豪氣的說著,卻被王昭君瞬間堵住了嘴。“不准你瞎說。”王昭君嚴厲的說道,眼中卻透出了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關切。
劉惺祤也知道自己失口,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心中暗想‘你以為我是說大話呢吧?哼,我說的都是真話,俺一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