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逕向街心的大和尚飛去。
大和尚一看這種聲勢,頓時大吃一驚,有心不接,必被全鎮圍觀的人眾恥笑,今後也別想再在這個地盤上混了。
心念電轉,權衡利弊,決心盡全力施為,急忙挫腰蹲身,氣納丹田,雙手向前一伸,同時開氣吐聲,黃光一閃,蓬然一聲,百斤重的大銅缽,正射進他的懷裡。
只見大和尚身形搖晃,滿面通紅,眥牙咧嘴,渾身運足了功力。
這一衝之力太強了,大和尚終於樁不穩,蹬蹬向後退去,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酒樓上下的酒客,以及圍在大街上看熱鬧的人,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大和尚挺身站起.只氣得一張大胖臉,青一陣白一陣,望著樓上含笑的白衣青年,切齒聲道:“好小子,你簡直是吃了熊豹子膽,居然敢在我佛爺的地盤上消遣你家佛爺,快報上你的小名來,也好讓佛爺在生死簿上給你小子記上一筆!”
白衣青年淡然一笑道:
“算了吧!未學後進,無名小卒,說出來也沒啥聽頭,倒不如不說!”
大和尚恨恨的一點頭,道:
“好,你不說出來佛爺也不會放過你,咱們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佛爺終有一大逮著你!”
說罷轉身,託著大銅缽憤憤的大步走去,直奔鎮外。
又是一陣鬨笑,圍觀的人才紛紛議論著離去。
‘金刀’於化龍看了白衣青年的這等身手,知道必是未來的武林後起之秀,僅對方的深厚功力,他於化龍就自嘆弗如。
看到愛女於美蘭仍站在白衣青年的酒桌對面,似乎已忘了押鏢的重大任務,只得乾咳了聲,和聲道:“蘭兒,我們該上路了!”
於美蘭應了一聲,羞紅著嬌靨,轉身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發現他正蹲在樓板上幫著瘦掌櫃的撿銀子,自然感到有些失望。
走回桌前,老爹已向酒保結了賬,於是父女倆逕自走向口前。
於美蘭一步一回頭,直到她隨老爹走下梯口,白衣青年依然認真的幫著掌櫃的找銀子,根本沒有要抬頭要看她一眼的意思!
於美蘭內心一驚,嬌哼了一聲,索性加快了步了,匆匆走了下去。
父女倆人一到樓下,張姓車伕早已套好轅馬在街旁等他們了。
於是,向著張姓車伕揮了個上路的手勢,逕由兩個酒保手裡接過了座馬,道聲:“後會”,上馬跟在車後。
於美蘭上馬之際,發現白衣青年的銀鬃白馬就拴在不遠的拴馬樁上,而且,一雙精靈眼睛,也正溫順的望著她看,芳心一甜,不由抬頭去看樓上的白衣青年。
舉目一看,視窗空空,根本沒有看到白衣青年的蹤影,於是,她第三度失望了,同時,一絲傷感倏然襲上心頭,暗道:“他不可能沒看到我走,顯然,他的蹲身撿銀子,以及始終不抬頭,都是成心故意的!”
一向高傲自恃的於美蘭,不但自尊心受了極大的貶損。
同時自覺受了一次莫大的侮辱,她下決心,一定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繼而一想,又不由幽幽一嘆,心想:
“這一次離開他,還不知何年何日再碰見他,也許,真的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
想是她那聲嘆息驚動了老爹,只聽老爹語音深長的說:“蘭兒,爹以前不是說過嗎?“千里姻緣一線牽”,誰跟該結為夫妻,那是上天註定的!”
於美蘭聞聲定神,這才發現已到了東街口,華山西麓已橫亙在十數里外。
由於老爹談到了“姻緣”、“夫妻”,即使身為武林兒女的於美蘭,依然忍不住嬌靨通紅,直達耳後,並羞撅的低聲喊了一聲“爹”!
於化龍繼續含意深長的說:“他是一匹野馬,一匹永遠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