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曾文遠道:“喲,這卡里有不少錢吧?他給的?”
陳筠舒沒有說話,估計是點了點頭。
曾文遠又道:“他轉xìng了,不再是守財奴了。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陳筠舒道:“沒說什麼,這錢我不會要的。”
曾文遠道:“你這是怎麼了?嫌錢少?”
陳筠舒沒有說話,這一次估計是搖了搖頭。
只聽曾文遠道:“哼,拿去吧,這點小錢我還沒放在心上。過不了多久,合歡幫就都是我的了,我還在乎這些錢?”
陳筠舒道:“你,你要怎麼對付他?”
曾文遠道:“你想我怎麼對付他?你忘了他是怎麼壓在你身上的了?”
陳筠舒冷冷的道:“我不想聽這些,你別說了。”
曾文遠道:“你生氣的樣子都這麼漂亮,真是……,唉,可惜叫這個老東西插了這麼久。”
陳筠舒氣道:“你怎麼這麼說話?”
曾文遠道:“好好好,我說文明人說的話。筠舒,你別被他騙了,這老東西,死了都不會轉xìng的。你現在就是在他身邊好好陪著,反正他現在也不能碰你。
八部會合盟的事八成是不行的了,不過這也沒什麼,我的野心可沒有萬蜂那麼大,我只想當個合歡幫的幫主,這就足夠了。”
陳筠舒道:“你想這就動手?你要怎麼對他?”
曾文遠道:“怎麼?你捨不得了?哈,他對你好嗎?我看就是這一次吧?別傻啦,他是什麼人?狼!吃人都不會吐骨頭的,這幾年在他手上的人命有多少?光是你知道的恐怕就不下五條吧?”
陳筠舒道:“他都要殘廢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他還說只要腿好了,就把幫主的位置讓給你呢。你不如等他讓給你,你名正言順的接任,也省得再害他,更何況你也沒有把握一定成功,這又何必呢?”
曾文遠道:“他說要讓位給我了?哼,我才不信。”
陳筠舒嘆了一口氣。道:“他剛才哭的很厲害,我看的出來。他雖然貴為一幫之主,但是這一次勞心勞力,又功虧一匱,想來jīng神上是堅持不住了。”
曾文遠道:“原來是這樣,哼,這老傢伙居然也有哭的時候。當年青馬大廈擴建,旁邊有一個店鋪,那時還沒歸入合歡幫的場子。
萬蜂想低價收入,那老闆不賣,他就叫人把那老闆的孩子當場倒著吊起來。
那老闆跪下來求他。哭的像個淚人似。我也沒看萬蜂動過眉頭,最後終於答應賣了,可是那孩子還是給弄的腦充血,差點沒出人命。
哈哈,萬蜂啊萬蜂。你也有怕的時候,這就叫報應。筠舒,我這幾天在他的手底下,受他的氣也受夠了,你看我怎麼對付他,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陳筠舒道:“文遠,這又何必,他如果不再當幫主了,肯定特別悽慘。你不用趕盡殺絕吧。”
曾文遠忽然怒道:“你懂什麼?做我們這一行,就得趕盡殺絕,不能有婦人之仁。
他說腿殘廢了就傳位給我,別說這話不可信,就算他是發自內心的,他那條爛腿也沒準治好了。那我怎麼辦?
現在他傷重住院。又有外敵,對我來說,正是大好的機會。”
陳筠舒道:“你硬我這麼做,我也攔不住你,可是幫裡大都是蜂哥的人,你辦不成事的,弄不好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曾文遠道:“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未思進先思退,當我這個白紙扇是白當的嗎?”
忽然語氣一轉,道:“老東西住在八零六吧,嗯,整個八樓的患者都被趕走了,我今晚就住在八零五,你過來陪我。”
陳筠舒道:“你瘋啦,就在他隔壁?杜闊海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