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行了唄。”
劉景濁忽然問道:“玉京天歸來之後,我總覺得有好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好像忘記的是很重要的的事情。也不曉得是真的忘記了什麼,還是修為被打散之後的後遺症。”
劉景濁看向龍丘棠溪,後者卻是把頭扭到了另一邊,“是嗎?應該是你記錯了吧,很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呢?”
她聲音有些怪異,劉景濁以為這丫頭是背過頭笑話自己呢。
兩人幾乎同時收回飛劍與佩劍,劉景濁輕聲道:“青泥國肯定有被墨漯國背後勢力收買的人,直接去墨漯國有些太莽撞,我們還是先去青泥國吧。”
“你怎麼啦?”
龍丘棠溪趕忙拘水洗臉,轉過頭後雙手不住的揉著眼睛,眼眶也是通紅,月光下的兔子似的。
“水濺到眼睛裡了,太冰了。”
話鋒一轉,龍丘棠溪輕笑道:“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
劉景濁其實很納悶兒,即便因為那道紅線,這丫頭也不至於一直跟著自己吧?還有更納悶兒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對這丫頭,出奇的信任。
劉景濁輕聲道:“真沒什麼?”
龍丘棠溪晃盪著雙腿,“真沒什麼。”
劉景濁將信將疑道:“這方圓有沒有什麼山頭兒?”
龍丘棠溪想了想,開口道:“往青泥國方向去要過一條大水,順著江水西去千里,有一座玥谷,谷主應該是個難以邁過真境關隘的老神遊。”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你幫我個忙,回龍丘家把墨漯國和玥谷還有青泥國,這五年發生的有疑點的事兒全找出來。還有,五年年前有無外鄉登樓修士過境神鹿洲,或是在神鹿洲住了些時日。”
當年青椋山被滅門絕不是臨時起意,那些個藏頭露尾的傢伙定然是早有謀劃。劉景濁直到現在才堪堪確定三個地方,瘦篙洲、離洲還有青鸞洲。神鹿洲有這些人的蹤跡,劉景濁是沒有想到的。
龍丘棠溪皺眉道:“你別不是想支開我,然後跑路吧?”
劉景濁沒好氣道:“姑奶奶,我先去玥谷,你回一趟白鹿城之後趕來,十幾萬里路,你來回乘坐飛舟,不就半個月時間。”
龍丘棠溪撇撇嘴,“有些人說話不算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劉景濁這個氣啊,“我不就是出歸墟後沒找你去嗎?壓根兒也就只有一次!”
龍丘棠溪冷哼一聲,揮手祭出一艘飛舟,板著臉駕駛飛舟遠去。
某人無奈至極,心說我他孃的招誰惹誰了?
……
墨漯國京城,胡遊佝僂著身子走入皇城,卻被告知皇帝正在批閱奏章,要等一會才能見他。
胡遊便雙手攏袖,從早晨直站到了黃昏。
這會兒又有個內侍走出來,扯著嗓子喊道:“胡供奉,陛下說他乏了,有事兒明日再說。”
胡遊抬起頭瞧了瞧那座大殿,苦笑著搖頭。
他哪兒能不曉得,此刻那座大殿當中壓根兒沒什麼奏章,甚至連一根筆毛兒都尋不到。
有的無非就是個老邁昏聵的皇帝,已經舉國上下蒐羅來的美人罷了。
他又抬頭看了看,搖著頭轉身往皇城外走去。
胡遊心中五味雜陳,自己的大半輩子搭進來,兩個兒子把命填進來,妻子抑鬱成疾,也早就去了,孤家寡人一個,還能做些什麼?
我夢想的墨漯國,是個人人能吃飽飯,個個都有書讀,女子不愁嫁,男子不愁娶的地方啊!
於拐角處買了一壺酒水,這位不算年輕的一國供奉,背影愈發蒼老。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一處小宅子,四合院模樣,地方雖小,卻顯得溫馨。
邁步走入這個許久未回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