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又轉頭看了看三字塔,龍丘棠溪問了個天底下極多人好奇的事兒。
「喬先生,三字塔,是哪三字?」
喬崢笠笑道:「眾說紛紜,有人說是仁義禮,有人說是信、恕、智。」
頓了頓,讀書人輕聲道:「劉景濁在此地兩年,就悟出來一個字。一個誠字。」
三字塔建成以來,囚禁過的人不下一手之數,唯獨劉景濁是自囚其中。
龍丘棠溪再次抱拳,輕聲道:「再次謝謝喬先生,兩年中,始終讓他夢到的我。」
喬崢笠擺擺手,笑道:「做不成月老,搭鵲橋還不成嗎?」
好像又快到一個仲秋日,分別一年,眨眼而已。……
有個一身白衣,幹練無比的女子走出了扶舟縣,直往西南方向那座青椋山去。
謝羅山一遭樊江月收穫不小,正好藉著給青椋山當「門神」時來磨練拳法。
爭取稚子江之約,大獲全勝。
沿著一條同樣換做青泥的小河往西,很快就瞧見了那座漫山青椋木,也就是燈臺樹的山峰。
也沒有多高,五百餘丈而已,遠遠看去,倒是一側的遲暮峰更為風景秀麗。
不多久,樊江月就走到了青椋山下,一棵傾倒在地,長滿木耳的大樹,攔住了登山路。
樊江月當即動手砍樹,趕在天黑前就給自己搭建好了一處茅廬。
至少得有一年多,這間茅廬就是自個兒的棲身之處了。
結果剛剛喝了一口酒,她便聽見外面有人言語。
大概探視了一番,是兩個元嬰修士,好像是來自南海的一處勢力的修士。
一老一少卻是同境界,兩人言語盡數被樊江月聽在耳中。
「此地是景煬王朝唯一一處頂尖宗門,幾年前不知怎的就被人滅門,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曾經的頂尖宗門,咱們去這山上翻找,別被遺留下來的陣法之類的弄死。」
「怕什麼?真要有那般後手,還會淪落到被人滅門?聽說啊,當年這處山頭兒,山主是一位合道劍修呢,若是能找到一兩本劍術秘籍,咱倆就發了。」
原來是兩個想要登山偷東西的宵小,那不正撞槍口上了嗎?
結果外面便有人驚訝道:「怎麼會有間屋子?像是新建的,難不成有人先我們一步?」
樊江月邁步出門,笑盈盈說道:「想死的就往前走。」
守山之時,遇到的若全是這般草包,那倒也省事兒了。……
走出十萬大山,以大雪山為界,西邊兒是中土第二大王朝,大月王朝,也是十大王朝之外的頂尖王朝了。大雪山東邊,就是景煬王朝。
此地吃什麼都是用手抓,婆娑洲似的,劉景濁實在是接受不了。好在今日碰見了一處火鍋鋪子,劉景濁當即要請顧峰主涮一鍋。
有本事吃火鍋你們也給我用手!
只不過,新任峰主又怎會讓山主掏錢呢。
結果出錢之人要了個鴛鴦鍋底,顧衣珏給出的解釋是蜀地吃辣下手太狠,自己受不了。
這位登樓劍修,壓制境界,如今就只表露出個金丹而已。
吃到一半兒,顧衣珏傳音道:「山主,你跟我透個底兒,你到底多少仇家?」
劉景濁指了指頭上黑髮,此處無聲勝有聲。
顧衣珏嘆氣道:「那咱們山頭兒,現如今有幾位登樓之上?」
劉景濁想了想,咧嘴笑道:「加上曹風,大約有四個,其中一個不穩定,有時候是黃庭境界,有時候是開天門境界。咱們山頭兒現在攏共有七八個人了,三個在司神鹿洲,加上我,再有你跟曹風還有阿達,還有我的大弟子,剛好八個人。」
顧衣珏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