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劉景濁笑了笑,轉頭就走了。
顧衣珏微笑道:「看來馬車上有人察覺了此處不尋常,繞開走了。」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那咱們也趕路。」
只可惜步行極慢,等到天黑,也才走了幾十里路而已。
好在黃土戈壁之中,居然也有個客棧。
劉景濁老遠就瞧見了白天所見那駕馬車,沒來由就笑出來了聲音。
「還真是有緣分啊!」
顧衣珏說道:「馬車上有個歸元氣巔峰武夫,大致相當於神遊境界。客棧裡有淡淡妖氣,應該是一隻凝神蛇妖開設,山主最好把自身劍氣收一收,免得嚇跑了小妖,又要露宿荒野。」
劉景濁現在想收都做不到,還是顧衣珏幫忙遮掩劍氣。
兩人一進門就瞧見有個豐腴婦人懶洋洋趴在櫃檯。那婦人一見有人進門,瞬間一臉笑意,搖晃著腰肢走來,笑著說道:「呦!我說今早兒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來是二位大俠要來啊!」
方圓數百里皆是一片黃沙,連棵樹都沒有,你跟我說喜鵲?
一樓坐著四個漢子,皆是武夫,開山河巔峰。四人輪番兒看向樓梯,倒是警醒。
劉景濁開口道:「要兩間房,先上兩壺酒,有什麼素菜上兩道就行了。」
哪承想豐腴婦人卻是為難起來,訕笑道:「我們這兒,割兩斤牛羊肉可以,大蒜管夠,可菜是真沒有。」
也是,大沙漠上,哪兒來的菜。
於是要了兩斤牛肉,兩人就坐去了樓梯邊上的桌子。
落座之後,劉景濁傳音道:「這蛇精沒害過人,你別瞎嚇唬人。」
顧衣珏好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劉景濁微笑道:「沒法子,生了一雙慧眼。」
婦人已經提著兩壺酒走來,笑著說:「我這酒勁兒大,兩位大俠修著點兒,免得喝大了,我一個乾瘦寡婦可沒法兒扛你們上樓。」
劉景濁轉過頭,笑問道:「就你一個人?」
婦人無奈一笑,輕聲道:「先前有個書生幫忙打雜,可那狗東西,老是饞我身子,在這兒待了兩年,沒得手,氣不過,拿了我幾十兩銀子跑了。」
顧衣珏咋舌道:「那還真是遇人不淑。」
他暗自傳音劉景濁,「二樓兩間房,一間住著個重傷的歸元氣巔峰,瞧模樣應該是個將軍,畢竟躺著也不卸甲。另一個屋子住著個女子,長得挺好看,三境煉氣士,三十歲出頭兒。」
劉景濁抬起頭,眯眼一笑。
顧大劍仙瞪眼道:「你他孃的,瞎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
聲音極大,隔壁桌四人皆是側目。
劉景濁笑道:「顧大俠,怎的都比我好看的。」
一壺酒下肚,兩斤肉全給顧衣珏吃了。
等二人上樓,方才在下方吃飯四人,已經兩兩站在兩處門戶,看樣子是不打算休息了。
起碼是這大月王朝官位不低的將軍了,可將軍在這邊陲之地,不去軍營,拖著傷來客棧作甚?
一夜無事,劉景濁也睡不著,便取出得自洗筆湖主的刻刀,篆刻些閒章,諸如獨木舟、山水橋、捉月臺之類的。
顧衣珏則是劃出一道劍氣屏障,養劍而已。
他雖然是先天劍修,可真算不得天才。甲子結丹,百歲元嬰,五百歲之齡才到真境,踏入登樓之時,已經快要千歲。
若不是那幫薄情族人相逼,想必他顧衣珏尚且不能登樓。
所以,這位顧劍仙堅信,勤能補拙。
清晨時分,劉景濁於屋內演練八段錦,出拳不快,但延綿似錦,還挺好看。
顧衣珏還是嘆著氣幫自家山主遮掩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