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曉得附近有什麼門派吧?”
曹庋笑道:“不是本地人,但其實也知道。要是咱們這樣子走,沿路到稚子江,中間有十幾處江湖門派,三座煉氣士山頭兒。不過那些個門派都是靠著收徒走鏢來度日的小門小派。三座山頭兒,其餘兩座只是三流墊底,神遊開山而已。但有一座圖門山比較勢大,算是二流頂尖了,山主還年輕,不到八百歲的煉虛,一旦破境登樓,就是一流山頭兒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圖門山,自個兒不是剛剛打死圖門山主的關門弟子麼?
其實即便那圖門山主破境登樓,也難以撼動一座傀山在瘦篙洲西部的地位。
天底下的頂尖勢力,一洲之地有個兩三處已經很厲害了,傀山就是其一啊!
殺人之事,不用猜都知道會被傀山那位捅出去,所以劉景濁笑著說道:“圖門山是吧,我前幾天剛剛聽說過,就是一不小心打殺了山主關門弟子。也不算是一不小心,是想忍著,沒忍住。”
話說得輕描淡寫,後方那開山河卻已經嚇到脊背發涼。
劉景濁也懶得搭理他,而是笑盈盈看向曹庋,看其如何答覆。
少年人淡然開口:“前輩可能不知道,你打殺的那人,在瘦篙洲向來有個小***稱號的。她娘是瘦篙洲第一妓,後來從良了。他爹是瘦篙洲江湖出了名的採花賊。所以被人罵小***,名副其實。”
劉景濁哈哈一笑,真他孃的有意思,yin賊不找良家女,老妓沒嫁憨厚人。
曹庋繼續說道:“圖門山山主是那女子最忠實的仰慕者,後來那夫妻二人被沈白魚所殺,小***就被圖門山主收為關門弟子了。這事兒,瘦篙洲江湖上人人知道,不算新奇。只是那小***幾十年來,倒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也有可能是做了,但我們不知道。只是被人當面背後罵,他自己也不反駁。”
劉景濁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難不成自己殺錯人了?
“你不好奇我為何殺人?”
曹庋笑道:“前輩不像是不由分說無理取人性命的人。”
劉景濁又是一笑,“小櫃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少年人轉頭看了後方漢子,笑道:“我自認為看人很準。”
那漢子冷淡答覆:“世子不要自作多情,只是誠王有恩於我們兄弟。”
曹庋撇了撇嘴,“這也不妨礙我看人準。”
劉景濁笑著搖頭,開口道:“你聽說過劉景濁嗎?”
少年人點點頭,“聽過,景煬皇子,前些日子邸報寫了,舊青椋山宗主虞長風唯一一個弟子,也是舊青椋山被滅山之後唯一一個傳人。天賦極好,只是品行不端,好色。我十來歲就聽說過,劉景濁是神鹿洲龍丘家的大小姐的道侶,有小道訊息,說他是以不光彩的手段騙了龍丘家大小姐。”
劉景濁笑問道:“你覺得呢?”
曹庋搖搖頭,開口道:“不知事實真相,不予置評。但家父曾經說過,十大王朝之一的景煬王朝的皇子,要什麼樣的女子不是被人上趕著?人家何苦去搶別國公主,辱屬國女帝?我反正覺得挺有道理,除非劉景濁是個大變態,喜歡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來找尋刺激感。”
後方漢子插嘴道:“前不久有訊息,說劉景濁到了瘦篙洲,已經出了燈影洞天。”
曹庋瞬間轉頭,露出了這一路走來頭一個震驚神色。
劉景濁淡然一笑,輕聲道:“我猜到了你猜到的,我能確定,但你不確定。所以你現在還覺得你看人準嗎?”
曹庋合上了嘴巴,只略微思量便說道:“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的感覺,一個人再如何偽裝,由打心裡散發出的感覺是變不了的。”
劉景濁一愣,反問一句:“為什麼?”
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