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讓人一守就是幾萬年?就因為人家能幹?
兩界山傾倒於兩萬年前,即便是這樣,他都還得再等一萬年才能有爭取一線生機的機會啊!
劉景濁見那大高個兒靠在牆角肚子鬱悶,便打趣道:“怎麼?被那玄衣陰了一手,氣不過?”
左春樹搖搖頭,淡然道:“那有什麼氣不過的?一對一,我都不鳥他。”
轉頭看了看,沒見有楚廉身影,左春樹瞪大了眼珠子,問道:“這種事不喊他?”
劉景濁搖搖頭,“不必,放長線釣大魚嘛!”
劍運遊絲,便是長線。
劉景濁傳音問道:“神水國一趟結果如何?”
左春樹搖了搖頭,答道:“這種事情,我們葬劍城的人去看不出什麼,最多隻是打草驚蛇,告訴暗中之人,我們知道了什麼。”
劉景濁點點頭,“那就不著急,只要沒有潛藏大妖,那就是我的私事,以後返鄉時順手處理了就可以了。”
取出一壺酒遞給左春樹,笑問道:“秋暮雲不必著急返鄉,可以先逛一逛,景語前輩算是人在拒妖島的。”
左春樹笑道:“劉人皇公報私仇在先,徇私舞弊在後?”
劉景濁撇嘴道:“愛咋咋的,你們反我啊!”
左春樹簡直懶得回答,反?反你奶奶的腿兒!
大家雖然嘴上都在罵,可這不到一年光景,大家打心眼裡是認同這個人皇的。最多就是,雖然我瞧不上你,但你是真可以。
否定,但也肯定。
走到一處門前,劉景濁上前敲門,左春樹同時問道:“你把白浚儀咋個了?丟了魂兒一樣,簡直就是行屍走肉。”
劉景濁抬手敲門,笑著說道:“莫說是他,即便是……算了,你應該不會。”
“為什麼?”
“你會覺得天很高嗎?”
“當然會,但我登天之後,天就不高了。”
“那不就結了。”
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不一定會被我那把劍影響道心。但不把天高地厚當回事兒的人,絕不會受我劍術神通影響。
其實換做天底下任何一位真正的劍修,左春樹、龍丘棠溪、高圖生之流。即便瞧見那畫面,一棵樹?砍了不就行了?
左春樹冷笑道:“我生平最恨打啞謎之人。”
劉景濁淡然道:“你可以聰明點兒啊!”
左春樹竟是無言以對。
半晌依
舊無人開門,刑寒藻站在後邊兒,看左春樹與自家山主鬥嘴,覺得挺有意思,比李湖生跟山主對罵有意思得多。
左春樹沒那麼容易翻臉,李湖生那是動不動就翻臉。
又抬手敲了敲門,不見有什麼動靜。
左春樹抬手一道劍光砸爛門戶,大步進門。
“人還是要少讀書學禮,上門找人不痛快還敲門?像是你找人來喝酒似的!”
“滾出來,我有話問你!”
刑寒藻走上前,憋住笑,輕聲道:“我覺得左劍仙說得有道理。”
劉景濁板著臉看去,“是不是找罵?”
刑寒藻一縮腦袋,訕笑著走了進去。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心說我用你把門砸爛了。
等他進門,左春樹已經提溜著個只元嬰境界的年輕人出來了,甲子歲數,天賦也就下偏上了。
年輕人臉色有點兒難看,可不得不擠出個笑臉,倒是真委屈。
劉景濁問了句:“找楚廉來的啊?”
年輕人點點頭,“對呀!”
劉景濁一樂,“上島倆月了,怎麼不去找?”
年輕人也實誠,訕笑著說道:“我怕被劉山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