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丘棠溪卻冷不丁問了句:“確定了?決定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早點縮短,能少死很多人。”
今日除夕,亥時五刻,戍己樓三樓修士齊聚中島。
劉景濁站立城樓之上,後方四位登樓一字排開,有龍丘陽厲、東門笑酒、溫落、霍犬年。
…………
積風山上,佘儒心情大好,特意備了一桌
子飯菜,都是素菜。
飯桌就在近山巔處,北邊兒海上則是煙花燦爛。
陳文佳抿了一口酒,轉過頭,笑著問道:“佘儒山主也喜歡這個?”
佘儒笑道:“我畢竟也是女人,誰家女人不喜歡花啊?”
陳文佳笑盈盈說道:“我啊!我就不喜歡花,也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
流泱一邊專心看煙花,佘儒則是笑著說道:“可陳掌律論容貌,也是勝花一籌的呀!”
這話聽得流泱直皺眉,她那幾句拍馬言語還是跟高尚學的,每次練拳上遲暮峰總要學上幾句,但始終不得精髓。瞧瞧人家,這溜鬚拍馬,張嘴就來啊!
就是半天不聊正事兒。
此時陳文佳笑著看向流泱,問道:“你就不怕?”
流泱咧嘴一笑,“我師父在,我怕什麼?再說了,這是景煬王朝的地盤兒哎!狼居胥山又離了多遠?”
陳文佳笑道:“不錯,學聰明瞭點兒。”
佘儒則是滿腹狐疑,笑問道:“流泱姑娘怕什麼?我這裡沒狼沒虎的,有什麼好怕的?”
流泱撇嘴道:“我可不怕狼不怕虎,單單怕老鼠,因為髒。”
佘儒神色驟變,可一股子潑天罡氣已經籠罩此地,她難動分毫。
到了這會兒,佘儒反倒坦然了。
“我以魂魄奪舍重塑此身,你只是個武道中人,怎麼會發現?”
陳文佳緩緩收斂笑意,面色變得冷冽起來。
“你功課做得不好,兩件事露底了。”
“哪兩件?”
陳文佳冷聲
道:“你那兄弟,早在幾年前就被我家山主打死了,現在那個跟你現在差不多。”
“佘儒”明顯一顫,卻聽見陳文佳繼續說道:“名字起得挺大的,小如來?就是本事不到家啊!腦仁兒太小?”
“佘儒”一笑,又問道:“還有一件事?”
流泱夾了一筷子槐花兒,撇嘴道:“我們白桃女俠可不吃肉!”
哪知道這小如來哈哈一笑,冷冷開口:“沒料到在這種小事兒上栽了,可惜啊!遲了。”
陳文佳笑道:“你不會以為大雪山跟高車那邊無動於衷吧?”
“佘儒”滿臉譏諷,“我要的就是你們沒有無動於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