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已經站在了明使身後。
墨漯國那次我沒管,這次豈會不管?
劉景濁伸手按住明使頭顱,一言不發,只是往下一按,明使頭顱便被按進胸腔之中。
緊接著,他轉身面向那座教祖廟,並指一點,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廟宇已然化作廢墟。
劉景濁面向下方,冷聲道:“不信太平教的可以走,信的人最好別動,誰動誰死。”
如此動靜,下方百姓早就嚇傻了,誰還敢動?
但劉景濁一想,還是不妥,便再次放開神識,很快就尋到了這些所謂草寇的落草之地。
他大袖一揮,捲起眾人,幾個呼吸就落在了兩百里外的一處深山。
落地之後,這些人明顯還在發愣。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看向那個中年人,問道:“你是他們的頭兒?”
中年人這才回過神,滿臉感激,抱拳道:“在下張潛,多謝上仙搭救!”
劉景濁搖頭道:“不是上仙,與你們一樣,都是人。我看你們這寨子,堪堪三百人而已,這就敢與明教開戰?”
張潛卻說道:“在下堅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總會有人夢中驚坐起,發覺那個跪拜便能果腹的世道是假的。”
劉景濁嘆息一聲,問道:“你們的朝廷呢?”
張潛沉默片刻,這才開口:“我聽說皇帝陛下一樣無可奈何,明使皆是煉氣士。”
這處地方很快就會被發現,劉景濁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他們的退路還有什麼。
頓了頓,劉景濁再問:“我不可能一直守著你們,我走了你們怎麼辦?我殺了那明使,很快就會有更多明使尋來的。”
張潛也沉默了,因為這是事實。
片刻後,張潛擠出個笑臉,說道:“他們煉氣士,不敢明目張膽地殺我們凡人,只會是教徒來清剿,我們還是有些生路的。今日能得先生搭救,我們很感激了。”
劉景濁一言不發,轉身找了一塊兒大石頭坐下,灌起了酒。
如今九洲,各處小國都有明教,好在是各大王朝都在扼殺明教。可即便如此,這些小國加在一起,一樣有著無數人啊!
我劉景濁如今力雖大,一時之間,卻也無計可施。直接插手去打殺明教,很容易掀起大戰,必定是生靈塗炭,死的都是凡人。
狗日的,這不是拿著凡人當盾牌嗎?
沉默許久,劉景濁問了句:“你們這樣反對明教的人,多嗎?”
張潛幾步上前,答道:“不算多,但決計不少,至少佔兩成人。”
劉景濁嘆道:“我只能佈設一道陣法,暫時給你們圈出來方圓五十里,無人能發現,除非大修士來,否則也無人可進,但你們自己可進可出,大陣能維持十年。剩下的事情,我也只能,另想法子了。”
張潛滿臉感激,作勢要下跪了,卻被劉景濁輕輕扶住。
“另外,若是有兩成人,你們大可以喬裝出去,遊走各處村落,去找尋那兩成人。這地方你們自己耕種,養活個兩千人應當不是問題。”
說幹就幹,劉景濁一步躍起,懸浮高空,臨空刻畫四張符籙,以作地四柱,各自相隔五十里,正正方方。
片刻之後,大陣已成,相當於搭建了一處臨時洞天。
都這樣了,他乾脆伸手削平幾座大山,山中木料石料整整齊齊落在一邊,剩餘的山土則是被攪碎,平鋪在了地上,相當於將一般土地弄成了田地。
考慮的十分周到,還不忘引來一條河環繞田地,幾乎每十畝地就有水渠。
落地之後,劉景濁沉聲道:“我……回頭找幾個人來吧,但他們大概是不能對凡人出手,只能幫你們阻擋明使。你們現在只能好好耕種,要做好能養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