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嫿皺眉看向高圖生,“你跑煬谷幹什麼去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人前給你小子留點兒臉。
童嫿又說道:“他說跟你關係很好啊,你們居然不認識?就因為這個,捱了好幾頓打了。也不曉得鄧歡抽什麼風,看完那封邸報之後,就說你敢到拒妖島,她跟你不死不休。關鍵是歐鈺一到就說跟你關係莫逆,只差磕頭插香的那種。結果……好幾次給鄧歡堵在箱子裡,被人打的臉跟包子似的。”
高圖生插嘴道:“找過我,被我揍了一頓,也找過李湖生,他下手溫柔。也去找過龍丘白雨,有輸有贏。反正就跟發瘋似的,跟你是朋友的人就要去堵門,連左前輩的門都堵你敢信?”
劉景濁一笑,喝了一口酒,輕聲道:“百年前我娘斬了她娘,對她來說這是殺母之仇,她知道我的身世之後自然會發瘋。”
之前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這是與孃親閒聊時說起的。
劉景濁轉頭看了看白猿,問道:“吃飽了沒有?本來是想歇一歇的,既然人家倆人千里迢迢趕來了,吃飽了咱們也就啟程吧。”
白猿又塞進嘴裡一張饃,雙手再各拿一個,然後對劉景濁點了點頭。
劉景濁又問了問童嫿,“去哪兒?”
童嫿輕聲道:“海上那個霧水國。”
劉景濁點點頭,“那就走吧。”
說走就走,付完錢後,三人一猿很快消失在了雨中。
隔壁桌那一男兩女,自始至終都沒被人正眼瞧過。那會兒脾氣很大的女子,想必也沒脾氣了。
方才說話並未遮掩,可一字不差的全被聽進去了。
那位不知那個王府的世子,端水的手都有些打顫,“他們……他們方才說到了姚放牛?與破爛山的姚宗主同名哈!”
兩位女子悶聲不語。
那位世子又幹笑一聲,開口道:“真裝蒜啊,還高榜首,青雲榜天門榜?哈哈,哈哈。”
但那倆女子還是一言不發。
心裡找補一下而已,自欺欺人,誰都知道。
哪怕退一萬步,那是兩尊煉虛不假啊!
此時此刻劉景濁他們已經御劍到了雲海,直往東去。
霧水國是個東海島嶼,與中土東南的夷州大小相近,週迴三千里,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國。
劉景濁以武道罡氣護著白猿,速度提不上去。高圖生也帶著童嫿,一樣速度起不來,御劍十萬裡,不吃不喝就趕路,也得十天左右。
劉景
濁便說道:“往北去找一艘渡船吧,這樣子不是個事兒,白猿先前跟我御劍時已經很吃不消了,再這樣會出問題的。”
劍修之外,不是不能御劍,而是疾速之下的罡風劍修之外不太吃得消。
高圖生一攤手,“你說了算。”
一個時辰之後,便落在一處渡口了,去往霧水國的渡船明午時啟程,今夜便提前上船了。
劉景濁佈設一道陣法,又以飛劍捉月臺籠罩屋子,這才生起炭爐,問事。
煮上酒,高圖生與童嫿坐在劉景濁對面,劉景濁這才開口問道:“霧水國有什麼?”
左珩川說了的事兒,那就是準事兒了。
童嫿沉聲道:“霧水國境內有潛藏的登樓妖族,藏的很好,漁子前輩只能推衍出來在霧水國,咱們得去查,然後揪出來,弄死。”
劉景濁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輕聲道:“倒是沒怎麼聽說過霧水國,還是知道我娘被人圍殺之時,是在霧水國以北萬里。不在大陸之上,離著拒妖島也不近,倒是一處好地方,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嗎?若是毫無頭緒,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童嫿輕聲道:“漁子前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