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分寸,時常會給我留臉面。”
“夫人何必還維護姑爺?原本初一十五姑爺都該歇在正房才是,可如今三兩個月時常瞧不著人影兒,府裡背後的下人舌根都嚼爛了,您還忍氣吞聲,姑爺”
“好了!”華氏難得硬氣了一回,打斷了華嬤嬤的話,華嬤嬤眼眶裡淚珠轉了轉,連忙低下頭輕聲抽泣,不說話了。蘇麗言心裡酸溜溜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華氏生過三個孩子,兩個兒子唯得蘇麗言一個女兒,那頭大的嫡出女兒,還是因要嫁到富裕人家,用庶女記在她名下作的嫡女,雖然平常也關愛,但並不怎麼疼愛,一心只看得蘇麗言這個小女兒,她如今已經不年輕了,雖然保養得好,但臉上依稀能見著一些細紋,頭髮又有幾根白的,自然不如那年輕貌美的丫頭受寵,原本此時男子三妻四妾雖說是常事,但華氏身為蘇青河正室。蘇青河又是過了那等貪花好色的年紀,兩夫妻怎麼說也該相敬如賓才是,怎麼如今還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聽著華嬤嬤那句擔憂她過得不好,以致成日茶飯不思。當下心裡一酸,險些就哭了出來。她深呼了兩口氣,面色極快的平靜下來,起身衝華嬤嬤福了一禮:“我這不孝女出嫁在外,孃親還全靠你們維護,我與孃親有兩句體已話要說,華嬤嬤你們也是累了。不如先隨連瑤下去歇息一兩個時辰,晚些時候再喚你們過來。”蘇麗言說完,衝連瑤使了個眼色,連瑤也連忙與兩個小丫頭,將華嬤嬤由地上扶了起來。
華嬤嬤見蘇麗言大禮,嚇了一跳,連忙側開身子,不敢去受她這禮。嘴裡連呼著使不得,但心裡聽蘇麗言這話,卻是既感動。又受用。她跟在華氏身邊幾十年,早將華氏當成自己女兒般看待,既有尊敬,又有疼寵,一心為她打算,華氏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虧,她瞧在眼裡疼在心裡,如今聽蘇麗言能勸勸她,華嬤嬤心裡自然歡喜,見連瑤來扶。她也順手將連瑤手掌握上,招呼著華氏身邊的嬤嬤與丫頭,抹了眼淚珠出去了。
屋裡頓時走得乾淨,只剩了蘇麗言與華氏母女二人,看華氏黯然失色的模樣,蘇麗言嘆息了一聲。將華氏扶了起來,看她疲憊的臉色,連忙扶了她朝內室裡走去:“孃親,您昨晚一宿沒睡著,這會兒在女兒屋裡歇一會兒,咱們兩人說些悄悄話,反正此時離晚膳還早著,您歇一會兒,女兒才放心一些。”
“這怎麼使得?”華氏搖了搖頭,她頓了下腳步,慈愛的摸著蘇麗言的手背:“這於禮不合,萬一姑爺回來,瞧見豈不是笑話?就在外頭榻上歪一歪也就是了,再者人年紀大了,本來就睡得少,哪裡來這麼困的?”她話雖是這麼說,但神色依舊是有些黯擔蘇麗言微微笑了笑,她雖然知道規矩重要,但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脫出了元家,屋裡又沒人盯著,看華氏這模樣,就算是放肆一回又如何?華氏一邊牽掛著女兒,一邊又受丈夫煎熬,心裡不知道是該多難受了,這會兒自己與她撒嬌,估計她心裡會好受一些。
蘇麗言笑了笑,依舊是扶著華氏往屋內走,直到進了內室,扶了華氏坐在床榻上頭,自個兒才脫了鞋子,也坐了上去,一邊伸手替華氏除去釵環,看她不自在的要掙扎,蘇麗言溫柔卻堅定,又要侍候著華氏脫衣裳,華氏看女兒這脾氣,嘆了一口氣:“我來吧,你這脾氣,自小看著柔順,其實就跟你爹似的,倔得很。”華氏說著這話,聲音裡帶了笑意,顯然對蘇青河感情不如她自個兒之前說的那般淡然。華氏說著說著,又摸了摸身子底下的床,又嘆息了一聲:“這床也差了些,哪裡有之前你祖父與你陪嫁的黃梨木撥步床好,孃的言姐兒也是受苦了,娘晚些時候回去,明日令人再打造一套傢俱,過幾日讓人再送過來。”蘇麗言也沒有搶著也沒說話,只是笑了笑,看華氏將衣裳脫了,看她一雙沾了些泥土的繡鞋,心裡盤算著,見華氏已經躺到了床榻裡頭,想了想,並未起身,反倒是衝華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