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有些歉疚道:“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了,如今還要來麻煩你,但你祖父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那些外頭的流民凶神惡煞的,哪裡看得出以前對蘇家感恩戴德的模樣,簡直是恨不能吃蘇家肉,喝蘇家血了。那目光看得人陰滲滲的,心裡怕得慌,蘇秉誠自認一輩子做了無數好事,縱然是後來有了錢,也從未做過為富不仁的事,反倒時常造福百姓,家裡常常派米送衣裳,如今那些百姓一被人挑撥,卻是對蘇家恩將仇報,好些還是受過蘇家恩惠的。這讓華氏心中覺得極其鬱悶,卻是有苦說不出來,只是恨恨道:“那些個有恩不認的。簡直如同”
“好了母親。”蘇麗言拍了拍華氏的手安撫,但她心中卻有些不解:“大嫂孃家也是在盛城有產業的,如何會想著來女兒家裡頭?”她家裡雖說個有水,但華氏也是該知道之前也是鬧過水荒的,後來好不容易又重新因她的舉動而滲了水。但華氏也是該知道,這麼一口井,要維持如今幾乎快一千人的吃喝該是受不住了,她回去肯定是與蘇秉誠說過,為何如今還是要來?蘇麗言心裡知道華氏性子是個軟的,但她對女兒的事卻是特別放在心上。恐怕是當初自已被蘇秉誠嫁到蘇家,她原本就將女兒看得如同眼珠子似的,又覺得委屈了蘇麗言。越發對她更是喜歡,這事兒照理來說是給自己添麻煩又對自己不好的,華氏今日能過來,倒當真是令蘇麗言心中詫異。
“你祖父說,姑爺是個有大福的人”華氏也納悶。不知道蘇秉誠是哪兒來的自信,一口咬定元鳳卿不是普通人。明明相較起來自己孃家與蘇家相比,底子就該比剛分家出來單過不久的元鳳卿小夫妻情況好的,偏偏蘇秉誠就是認死理,華氏原本也不好意思,本想著使人過來將蘇麗言夫婦接了過去,但蘇秉誠一心要結束生意帶著全家過來,她也有些無奈,在家中公公一向當家作主慣了,眾人也不敢忤逆他的意見,更何況華氏是覺得能與女兒相處也挺好,最後也只能這麼寬慰自己了,不過一想到如今水的珍貴,自己一家人不止是來麻煩已經出嫁與蘇家不相干的女兒,還有朱氏孃家等這樣那樣的親戚要麻煩蘇麗言,她就覺得一張臉燙得慌。
蘇麗言這會兒倒是想起了自己送回孃家的一半西瓜,頓時心中就嘆了口氣,蘇秉誠憑一半西瓜就認定元鳳卿是個有本事的人,若是他知道自己空間中還有著滿地的西瓜,不知道是該作何感想了。她這會兒有些哭笑不得,再加上懷了身孕剛剛撐著精神與朱氏吵了兩句嘴,這會兒倒當真是心裡覺得疲憊了起來,晚些時候還有元鳳卿那關要過,最近她與元大郎關係雖然親切了一些,但那人性格她卻是最清楚不過,心下又有些沒底,連帶著看華氏來的喜悅都沖淡了許多。
華氏留在這兒與蘇麗言說了幾句話,不過她一路趕來,又提心吊膽的,倒當真是乏了,蘇麗言看她幾日沒洗澡的模樣,心生憐惜,連忙就令人將她領了下去梳洗了,自己卻是開始煩惱起家中用水問題來。晚間時候令廚房整治了兩桌席面,蘇麗言讓人給蘇家接風洗塵,又早早派了人給外院的元鳳卿遞了訊息過去,一整天忙下來,看到的就是朱氏那張哭喪著的臉,以及時時哀怨的眼神,自然是心中不滿,元大郎回來時看老婆陰著一張臉的模樣,自個兒換著衣裳一邊開口問:“岳父一家要來?”
蘇麗言有些羞澀,不過仍舊是點了點頭,還有些不好意思,遲疑道:“這事兒妾身也未與夫君商量過,妾身孃親今日就帶了嫂子等幾個人來,妾身看天色晚了,這會兒路上危險,就怕母親有個什麼不測,因此打發了人領到東南面的院子歇下了。”聽到老婆解釋的話,元大郎只是笑了笑,並未開口責備,在他看來娶蘇麗言之後他的心態與當初不同,對待蘇家人自然態度就是不同了,以前只當她是個可以用的棋子,沒了就沒了,她的親人與自己無干,這會兒元鳳卿一隻腳邁進了泥裡,想收也收不回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