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餘氏,半晌才有些絕望道:“母親恕罪,兒媳昨兒受了涼才會如此。”
“哼!”餘氏越想越氣,看徐氏臉色透著一股死灰,心裡就厭煩,說到快過年不過是藉口而已,追根究底,還是她快過生辰了,可徐氏卻生病,古人又最重鬼神之說,覺得徐氏這樣是故意衝她不吉利的,心裡就煩悶又火大,也怕徐氏真死了,如今元府已經是夠倒黴了,要再快過年時攤上這麼一出,估計還得給運勢添上幾絲不祥,一想到些,餘氏就覺得看徐氏更不順眼,見她還在細聲呻吟著,聽了就不舒坦,冷冷看了她一眼:“大夫來看過怎麼說了?”
“回太夫人,大夫昨兒來看過,說是大夫人身子已經久病成痾,身子已經有些虛了,不宜用重藥,只能慢慢用大補的藥,先慢慢將身子溫補回來,直到將身子養好了,才敢下藥。”說話的是跪在地上的蘇麗言,昨兒大夫過來時徐氏昏昏沉沉的,是由她接待的,因此太夫人問這話,也是由她開口解釋,徐氏聽她說話,心裡鬆了一口氣,只是這一鬆江,身子越發撐不住,連勉強的坐形也維持不住,癱軟在椅子上頭,沉重的喘氣。
太夫人餘氏臉色鐵青,蘇麗言這話,意思就是說這病只能慢慢的拖著好好療養了?短時間內是不能治好了。什麼徐氏身子虛了不宜用藥,只能溫補,意思就是要將徐氏的身體先調理好了,把這風寒先壓著,等她壯實了再進行治療,這是治本不止治標的方法,照理來說,如果要人完好的話,這樣治是最好的了。可是這樣做也是有壞處,那就是拖的時間長,餘氏現在深怕徐氏一個撐不住死了,沒得晦氣,因此眉頭皺了皺,直接開口:“過年之前不能出事兒,下午時再請個大夫進來,給大夫人瞧瞧。”餘氏這話已經是拍板兒了,徐氏雖然是病得昏沉了,可還沒糊塗,一聽餘氏這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再請個大夫進來,給自己下猛藥,不管身體的意思,雖然蘇麗言嘴裡說的話,說她久病成痾將她嚇了一跳,她早知道自己身子最近病得狠了,虧損得厲害,可沒料到已經是如此嚴重的地步,可蘇麗言也說了,只要好好溫補再治,自己也不是沒好的可能,但太夫人這意思,就是要自己不能在過年之前出事,萬一下了猛藥,自己拖過過年,但說不定年一過,身子吃不住這猛藥,給死了怎麼辦?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禍水東引之計
徐氏平日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兒,在以前手上也沾過人命,可死別人是一回事兒,輪到她自己時,就萬分的惜命,就算活著是病苦折磨,也想要活著,聽太夫人這意思,心裡又恨又氣,一下子就抬起頭來,餘氏這樣,完全不顧自己死活了,只要不讓自己在過年前死,影響她過壽辰,哪裡管自己受不受得住!徐氏往年都隱忍慣了,這麼多年下來,許多事情都能忍得住,但現在事關自己卿卿性命,卻是半點都忍不住,這虧要是吃了,自己就沒得折騰了,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餘氏這是要幹出殺雞取卵的狠事兒啊!
“母親!”一與性命有關,徐氏也不敢再昏沉下去了,強忍著滿眼的暈眩,以及喉嚨的癢痛咳嗽,尖聲道:“求母親給兒媳留條活路!”她的凝姐兒還沒出嫁,她如今還沒抱上孫子,怎麼捨得去死?怎麼甘心去死?更何況性命是她自個兒的,餘氏恁什麼這樣替她下決定?徐氏氣得身子不住的抖,忍了多年的苦楚與怨恨,這會兒一併全部發洩了出來:“大夫都說過兒媳此時不宜用重藥,您為何如此的狠心?兒媳自認嫁進元家三十年來,對母親您侍奉得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有怠慢的地方,這些日子病重,也並非兒媳自願的,求母親看在兒媳以前對您一片孝順的份兒,給兒媳一條活路吧!”
名為求情實則是在暗逼顯示餘氏刻薄的話,令太夫人臉色鐵青,狠狠瞪著徐氏。半晌沒說出話來,末了只是笑了幾聲:“好,好,好”狠狠瞪了徐氏一眼。又看了一旁明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