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當真休了蘇麗言,恐怕兩家親家不成反倒會結仇,餘氏如今不論看在哪一方面,都不敢貿然說出體育蘇麗言之話,因此氣了個半死,卻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徐氏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看了蘇麗言一眼,倒是沒料到這個一向忍氣吞聲的兒媳婦這會兒竟然暴發了出來,她一向只擅長耍手段與陰謀,倒是對蘇麗言這樣的直接沒有辦法,原本她也是與餘氏一樣。覺得蘇麗言出生低微的,但是這會兒被她一說,倒是覺得臉上掛不住,要不是這回自己兒子捅了這麼大的事兒。徐氏也不願意低頭求蘇麗言,但她想到元鳳舉,再想到自己身子不健康又有病的二郎。當下咬了咬唇,忍住眼裡的屈辱怨毒之色,掏了帕子抹眼淚,露出一副慼慼哀哀的模樣道:“麗言,你就當幫幫元家,幫幫大老爺與你大伯吧!”她說完,又哭了起來。
王氏一聽徐氏這話。卻是當場不幹了,徐氏這樣說意思竟然是指讓蘇麗言只幫大房般,如果不幫自己二房,蘇麗言賣了嫁妝等物確實有可能湊得出來,但是二房怎麼辦?二老爺這個殺千刀的自然就不用再提了。可是她還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要真出了事兒,她下半輩子可是怎麼辦才好?王氏一想到這兒,心裡發慌,又恨徐氏此時如此狠心,再看到一旁站著面目陰冷的元鳳舉,想到自己兩個兒子一向乖巧聽話(在她心中一向覺得自己兒子最好),這回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大房的元鳳舉一看就不是個好的。香的臭的都往府裡劃拉,好色之舉是出了名的,說不準就是他教了自己兩個兒子學壞,一想到這兒,王氏嚎啕大哭:“沒法兒活了呀!大嫂,鳳止他們可是您的親侄兒。您怎麼如此狠的心拋下他們不管哪?我們老四老五以前如此乖巧聽話的,現在怎麼會跟著別人學壞了?”王氏一看到七八萬兩銀子的巨大債務,當下也顧不得規矩,一下子大聲哭喊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將目光放在元鳳舉身上,像是教壞元鳳止兄弟的人明顯是元鳳舉般,徐氏沒料到王氏一輩子裝模作樣,臨老了竟然來了這麼一出,不及防備,竟然當上愣住了,臉色氣得鐵青,卻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徐氏心裡極為不滿,王氏這話像是在說她無情無義一般,二房的破事兒憑什麼要大房的人來擔著?徐氏氣得要死,卻是看餘氏果然也是一臉懷疑的模樣,心內更是氣得不輕,咳了幾聲,不由掏了帕子捂著嘴唇冷笑:“弟妹這話可得要想清楚了才能說,我身上既無銀錢又無能力還債,這都是典著臉低頭朝兒媳開口了,弟妹自個兒也是有兒媳的,不若也想想辦法,幫幫咱們家鳳舉才是。”徐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初時雖然被王氏的潑辣嚇了一跳,但迅速就回過神來,反倒是咬了王氏一口,見王氏張嘴結舌,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嘴角邊彎起一個冷笑來。
“大嫂,您怎麼能這麼說”王氏不服氣,她明明就聽出徐氏話裡的意思,這個徐氏最是陰險不過的,她與徐氏做了幾十年妯娌,對她那些小算盤哪有不瞭解的,還不是想著要將兒媳的財產佔為已有,貼補其它幾個兄弟罷了,外表道貌岸然,實則內心最是狠毒不要臉的!王氏這廂與徐氏掐上了,那邊元鳳止等人卻是一副尷尬無比的模樣,二老爺臉上也有些不好看,冷哼了一聲,沒有理睬一旁的大老爺,唯有元鳳舉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讓王氏看得更加牙癢癢的。
大房與二房之間的爭鬥,這麼多年來元正林兄弟二人不是沒有心結的,但這會兒在兩個女人的挑撥下,俱是暴發了出來,元正斌早就不滿父親過世一切事宜交到兄長手上,可惜兄長卻將整個元家都連累了,讓他從高高的雲端上跌了下來,這會兒竟然還沒有兄弟之情的見死不救,要知道當初元正林站錯了隊,連累了他,連二房的財產都被收沒了去,他也就心裡唸叨兩句,面上一句不說的,如今大房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因此王氏在那聲斯力竭的哭,他臉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