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可是你們蘇家頭一個骨肉。”
這是多年以來,華氏頭一回這樣對蘇青河說話,不像以前一般伏低作小,這幾個月來蘇麗言成天陪著她,與她說些話,也不是沒有用,此時看來是真正聽進去了。一般都是得不到的東西才會最珍惜,這一點適用於大多數人身上,蘇青河的行為就是證明了這一點,在約兩個月前祝家人走了之後蘇家便也想跟著一同離開的,誰料最後葉氏懷了身孕,古人又迷信,自然是搬動不得,而且一般在有婦人懷孕時,大動土木或是有其他事情都是不行的,怕衝撞了菩薩。對腹中孩子沒有好處,因此遷走一事就擱了下來,準備待葉氏肚子大了些,或是生產之後再離開。
對於這個事兒,蘇麗言也無所謂,甚至心中有些小心眼兒的惡意猜測,說不定那位蘇太夫人這會兒還在心中暗自慶幸呢,畢竟他們住進元家可是交了‘生活費’的,若是住上一年便走了,那多虧。如今能住上兩年到三年,不知道那位太夫人該是有多歡喜了!這話蘇青河在,她肯定不會說出來。蘇青河是個孝子,她私底下與華氏說了母女二人笑笑便罷,這會兒說了恐怕又要遭到蘇青河唸叨一頓,蘇麗言倒是不怕,就是覺得有些煩而已。
“我知道的。你放心就是,娘那邊我”蘇青河有些討好的笑了笑,剛說一句,華氏卻將臉沉了下來:“她不是我娘,我也不是蘇家婦,以後這樣的話不要說了。要不是瞧在二郎的份兒上,我連葉氏也不想多問的。”華氏沒了好臉色,月氏的行為使她在後來的時間想起越想越是煩燥。不止沒有絲毫釋懷,反倒是這段時間以來覺得那老太太更是惡毒了些,蘇青河誰不好提,偏要提她,月氏那樣惡毒的人。前一刻還想著要汙了自己名聲要了自己命,下一刻卻又想要自己去侍候她。這樣厚臉皮的事兒也不知她是如何能想得出來,如何敢想出來的,華氏這會兒想到月氏,幾十年的新仇舊恨一塊兒湧了上來,這會兒心裡還煩悶得厲害,頓時連這幾日的好興致都去了大半。
頭一回話沒說完卻被媳婦兒堵了回來,蘇青河窒了一窒,他一向孝順慣了,與元大老爺那種虛偽的孝順不同,蘇青河是一個真正孝順的人,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母親,尤其還是自己的媳婦兒這樣說月氏,對月氏不孝,他自然是心裡有些不自在,不過一想到月氏為人性格,連葉氏如今懷了身孕,又是自己蘇家頭一個嫡長孫,可她卻不管這些使勁兒折騰,行事確實是有些過份,葉氏受的苦蘇青河都看在眼裡,自然能猜得到當初華氏過的什麼日子,也難怪她過了這樣長時間心裡還不舒坦,拜月氏當初汙華氏所賜,蘇青河就算是看重兒媳,看中她肚子裡自己的孫子,也不敢說什麼,實在是被月氏當初那一句公公喜歡媳婦兒給嚇到了。
見蘇青河沒有反駁,華氏臉色總歸好看了些,但剛剛她沉了臉,到底二人間氣氛還是有些不自在了,蘇青河也覺得坐不住,只是他好不容易看到了華氏一回,就算明知華氏有些尷尬,卻也不離開,只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蘇麗言抱了兒子坐得遠遠的,也不打擾這對夫妻倆,直到那頭月氏喚的人過來找蘇青河了,蘇青河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母親,父親過來可是想勸您回去的?”蘇青河剛一走,蘇麗言又抱著兒子湊了過來。華氏一邊將外孫接了過來,一邊拿帕子替他擦著嘴角的口水,聞言便搖了搖頭:“他倒沒說這個,不過他就是說了我也不會回去,你祖母那人,”說到這兒,華氏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想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不過礙於女兒和外孫都在這兒,難聽一些的話也不好說出來汙了外孫的耳朵,因此折中了一下說道:“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記得半分,只認為理所當然的,而若是有半點不周到,她便認為是十惡不赦了。”
月氏這樣的人也確實難以相處,也就華氏性格好能受得了她,恐怕一般人這樣相處下來早就瘋了,華氏偏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