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歡喜,摸了摸女兒柔嫩的小手,滿意的發現上頭油膩細嫩,絲毫沒有繭,方才相信蘇麗言所說她過得極好的話,聽她開口,頓了一下,才嚴肅道:“言姐兒,你跟我說,你是不是與麗質保了一樁婚事?”
蘇麗言聽她這麼問話,竟然當場愣住,張了張嘴,驚道:“您說什麼?”
華氏看女兒這副表情作派,就知道是沒有,臉上不由露出憤怒之色來:“前幾日一戶姓孟的人家上門來,說是要給麗質提親,與他們家的大公子作小,其中一個婦人還說是元家的姑娘,你的小姑,說是你親自作媒派她過去,還讓蘇家陪嫁不少東西過去,說話又失禮,當場將你祖父母氣得不輕!幸虧你祖父也並不糊塗,不願意相信你會如此,因此才讓我今日過來問問,如果是真的,那”華氏說到這兒時,臉上表情還有些不好看,顯然是氣得不輕。
不過不止是她氣而已,連蘇麗言也是氣得不輕,華氏一說這話,她心裡當場就浮現出了元湘蓮與孟家張氏那幾個字,臉色氣得煞白:“當真有人去了蘇府,還說了這些話?”
“那是自然,那位婦人有根有據的,還說是元府的五姑娘,受你所託才過來,你祖父當時強忍著氣,才將那幾人送走,不過當場就險些氣倒。咱們家姑娘雖說不是多麼金貴,但可不興與這樣的人家結親,更別提是去作小,就是那孟家公子再有前途,咱們也不願意同他們結親的。”華氏雖說身為正室,對幾個庶女雖然不如對自己嫡親女兒那般親近,但也從未苛待過,平日也算是錦衣玉食的養著,還從未生過歹心要害了她們一生,可是今日想到當時那兩個婦人的嘴臉。這會兒說起還有氣,不過看蘇麗言氣得發抖的身子時,倒是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她手背:“言姐兒,你別惱,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現在知道這事兒與你無關。回頭我與你祖父說了,自然與你無事。”
“母親,這事兒祖父他們沒有同意吧?”蘇麗言看了華氏一眼,心裡不由恨孟家人無恥,又深怕蘇秉誠一時衝動將事情答應了下來。
華氏搖了搖頭,看蘇麗言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估計是那孟家人瞎編的,鬆了一口氣:“你祖父覺得不太對勁兒,所以先拖著,只是讓我來問問你,要是這事兒是真的。回頭再做打算就是。”
“母親,您聽我說。”蘇麗言強忍了氣。將元湘蓮等人的事情說了出來,包括前段時間她到元府鬧最後被趕了出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蘇麗言卻沒料到元湘蓮等人還未死心,竟然如此大膽。打了她的名號,準備將這門婚事給騙了下來,當下氣得牙癢癢的。華氏聽到前因後果,不由愣住,實在是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厚臉皮之人。好半晌之後回神才氣憤道:“這孟家人怎麼如此無恥?”她說完,遂將那日那元湘蓮與張氏所說的話又與蘇麗言說了一遍,此時得知那兩人與自己女兒無關。再也不願意隱瞞,又將情況細說了一次,蘇麗言聽完不住冷笑,幸虧蘇家還未將這門婚事答應下來,誰也沒料到那孟家如此膽大包天,當日竟然還敢帶了媒人上門,要是蘇家當真將這事兒答應下來,當場交換了婚書,最後就算是知道孟家毀婚,可也礙於臉面要將女兒嫁過去了。一想到這兒,蘇麗言心裡就暗恨,尋思著要想給那孟家與元湘蓮一些苦頭吃。
華氏氣憤無比,沒料到元家竟然出了這樣不知羞恥的姑娘,當下對元家印象大跌,在蘇麗言房裡又坐了一陣,看著天時不早了,想著家裡長輩還等著自個兒將訊息帶回去,因此連午膳也沒用,略坐了坐,就起身出了院子,因對元家不滿,也沒再去向太夫人辭行,只是與蘇麗言說了聲,讓她代為轉答太夫人而已。
將華氏送走,蘇麗言捏了捏懷裡一沓銀票,心裡軟軟的,半晌之後,外頭連瑤進來時,她臉上神情一下子變了,冷笑了幾聲道:“去太夫人房裡請安!”
連瑤愣了愣,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