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這麼說,實在是侮辱人至極,她這會兒突然間冷笑了起來,本來就因為華氏來了之後說的事火大,這會兒更不準備給元家留絲毫面子,聽餘氏冷笑完,心底冷笑,面上卻是哭了起來:“太夫人這話當真是要孫媳的命了!孫媳母親不過來坐了一會兒,太夫人竟然如此說她,蘇家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至少還有幾分骨氣,太夫人如此侮辱人,莫非竟然是與她們一夥的不成?”她說完,抬起一雙通紅的淚眼盯著餘氏瞧,眾人一下子被她的話吸引住了視線,下意識的都朝太夫人看了過來。
餘氏麵皮一漲,沒明白蘇麗言話裡的意思,但卻本能的覺得不妙,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王氏看著現場鬧劇,心裡爽快得不行,這事兒與大房有關,又讓餘氏不痛快了,她想到前些日子的事,心裡就跟出了一口氣般,再者王氏以前在蘇麗言手上吃過不少的虧,這會兒看她膽大包天惹了餘氏不快,要是沒有意外,幾乎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的,當下又不由更是覺得歡喜,不過她吃蘇麗言虧多了,也學了個乖,雖然知道這會兒蘇麗言應該是倒黴定了,但也沒有貿然去開口,就怕將餘氏的火氣也一併惹了過來,但臉上的笑意卻從未斷過,那股譏諷的表情令在場眾人看得清清楚楚,二老爺雖然不喜歡蘇麗言,但見自家妻子如此德性,心裡也難免不喜,就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
“今日孫媳母親過來,倒是說五姑娘與孟家夫人去蘇家上門提親了,據說是照了太夫人您的意思,親自保的媒,還給蘇家列了一系列的嫁妝單子,明明白白的說了要些什麼,孫媳母親還不肯信,以為太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孫媳本來也不信的,沒料到此時太夫人竟然”蘇麗言毫不客氣的將華氏嘴裡所說孟家人說自己是保媒人的屎盆子一下子扣到了餘氏的頭上,並且一邊說著,一邊痛心不已的模樣,當下令餘氏就有些蒙了,懾懾道:“你說什麼?”
“孫媳嫁到元家幾年,自認侍候婆婆太夫人,照顧夫人,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沒料到太夫人卻如此對待孫媳,孫媳兩個庶妹雖然出身差些,卻從未想要嫁到孟家作妾,還求太夫人開恩罷,放了孫媳那兩個可憐的妹妹一回!”蘇麗言哭哭啼啼的,卻是字字誅心,當下眾人聽得都愣住了,看她哭得真切,都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在了餘氏身上,連大老爺與二老爺也是盯著餘氏看,眼裡帶了懷疑之色。
餘氏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蘇麗言,身子顫抖了幾下,臉色鐵青,可是她這副作派,卻是讓人以為她被指出來,有些心虛罷,連大老爺想到剛才太夫人怒罵蘇麗言的情景,也有些懷疑餘氏是不是真做了這件事情,畢竟以餘氏平日性情來說,又將錢財之物看得極重,說不準要是孟家真答應了這些事,她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大老爺一想到這兒,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由有些發燒,那孟家一個破落戶,要是換了以前,就是跪在路邊上自己也不會看上一眼,元家如今落魄了,逼不得已與這樣的人結了親,沒料到太夫人竟然會想起替孟世元與蘇家女兒牽線,還說讓他們陪送多少嫁妝,這不是在影射蘇麗言嫁到自己元家的情形嗎?
大老爺臉色當下漲得泛紫,就像是有人狠狠的在他臉上抽了一耳光般,當下眼神陰沉得厲害,連剛剛對蘇麗言的惱怒也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對餘氏的怨念。
“你胡說八道!”餘氏氣得不輕,好半晌之後才厲聲尖叫。蘇麗言輕聲哭泣,眼裡帶著絕望,兩相比較下來,任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