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動彈幾下也覺得心裡發慌,喘息了幾口氣。
“救郎君,你可是親眼瞧見了?”蘇麗言這樣一說,趙氏頓時慌了神,蘇麗言也不管她到底是如何想的,便又接著道:“你夫君當日便是潯陽王府裡計程車兵!”蘇麗言看了趙氏一眼,皺著眉頭開口:“他死了之後便有人說你夫君為救郎君而死,你便信以為真,一路不管不顧先行找了潯陽王府管的,便給你安排了好的,潯陽王府的人沒有虧待你,你便以為你夫君當真是救了郎君一回,你又見過郎君之後,便一心認為郎君欠了你的。”蘇麗言往下說,趙氏神色便已經呆住,嘴唇微張著,愣愣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你進了元家之後便以郎君救命恩人自居,日日往我這兒轉,認為郎君欠你的,你下半輩子必有了著落。你丈夫死了,想來許多人都說你丈夫為救郎君而死,你便根本沒有懷疑過吧。”蘇麗言一面說,趙氏便一面搖頭,一旁連瑤目瞪口呆顯然是被她說的話驚住了,連眼睛也沒眨一下,那原本還坐在地上哭的柳茵也將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呆呆望著滿人冷色的蘇麗言,像是魔怔了一般。
“郎君與我說過,讓我小心你一些。”蘇麗言說了幾句話,元喜便體貼的遞了杯溫熱的開水過來,她抿了一口,還沒接著往下說,那頭趙氏已經瘋狂搖頭,嘴裡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
“不可能什麼?”蘇麗言似笑非笑的看她,一邊又喝了兩口開水,這才道:“是不可能你夫君沒有救郎君,還是不可能郎君讓我小心你一些?”趙氏只搖頭,嘴裡說不可能,顯然是認為蘇麗言說的這兩種情景都不可能。蘇麗言覷了她一眼,將杯子重新放回小几之上,又接著說道:“別說郎君不可能納你進門,我也是不可能準你進門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如何會讓夫君毀了名聲?”正大光明的裝著賢妻良母,蘇麗言絲毫壓力也沒有,見趙氏只說著不可能,卻知道她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的,也就不理睬她,只自己接著往下說。
“我一旦沒理睬你,裝著不懂你心思,你果然便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住到了外院去,可惜那李氏是個扶不起的,因此便另有人將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先是使人沾了你身子,你心裡頭肯定恨我罷?”蘇麗言說到這兒,衝趙氏微微笑了笑,表情裡帶了說不出的譏諷之意,趙氏目光有些不自然的便往一旁移了移。她心裡確實是恨蘇麗言的,甚至認為自己這輩子毀了,全是蘇麗言的錯,原是以為自己要尋死,她怎麼也會看在自己過世夫君的份兒上來安慰自己一些,可惜蘇麗言未曾出面,趙氏又當自己這樣鬧著蘇麗言嫌晦氣,因此便想著同意了嫁給那男的,使蘇麗言前來安慰時便狠狠報復,誰料蘇麗言也沒來,反倒是自己落入了虎窩,後來才聽說那男的在青州是早已經成婚了,自己沒名沒份的,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妾而已!
這會兒趙氏心頭更恨,她想過許多方法,有想下毒的,又有想讓蘇麗言嚐嚐自己這樣痛苦的,甚至想過要害元千秋的,可是沒一樣得逞,她最大的弊端便是住在外院,外院中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進內院談何容易,尤其是在小李氏收買了婆子出院子之後,內院更是防得如同鐵桶一般,廚房裡她插不進去手,更何況她孤身一人,就連想外出買毒都沒那個時機,她便想一直忍著,待到世道太平了些,便再想法子,誰料昨夜時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幾乎是將壓在趙氏頭頂上最後一根稻草都壓斷了,她沒了法子,便只有孤注一擲,好不容易想方法混進了內院之中,便想以汙了她元家風水,死也要死得讓蘇麗言噁心這樣的法子來報復她。
趙氏被蘇麗言點破了心裡的想法,不由有些發慌,而令她最為慌的並不是自己心裡的小心思被人看破,她連死都不怕了,又哪裡怕自己的花樣被蘇麗言知道,趙氏並不是真有多蠢,若是真蠢到沒邊兒的,不可能會想到接近元大郎要靠蘇麗言這條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