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不管誰告訴你的,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
“這在鹽場是大忌!”
“為什麼?”
甲作緊緊盯著劉阿公的眼睛。
提到這件事,劉阿公的眼中又泛起悲痛。
“不瞞你說,二牛他爹,就是在那次的事情中喪命的......”
劉二牛的雙手也緊緊攥著窩頭。
“那天死了好多人,縣衙門口的血刷了三天三夜才洗刷乾淨,其他人都被關在鹽場,沒有人知道他們埋在了哪裡......”
“那殺千刀的魏縣令,他是真該死啊!”
劉阿公咬牙切齒的說道。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劉阿公收斂起臉上的表情。
“所以這件事你千萬不要打聽,不要做傻事,知道嗎?”
“這都是為了你好!”
劉阿公叮囑道。
甲作沒有應聲,他看向劉二牛身上的傷口。
“我身上帶了些金瘡藥,等晚上下工來找我擦藥。”
劉二牛一頓,沉默的點點頭。
深夜。
劉二牛悄悄來到柴房。
因為甲作來得晚,鹽工的大通鋪已經沒有位置了,所以官兵將他安排在了柴房。
甲作掀開劉二牛的衣服,將瓷瓶中的藥粉撒到他的背上。
“嘶——”
上藥的刺痛感,讓劉二牛忍不住出聲。
“很疼?”甲作面無表情的問道。
劉二牛咬緊嘴唇,輕輕搖頭。
上完藥,甲作將劉二牛的衣服拉下來,轉身去一旁洗手。
劉二牛盯著甲作寬厚的背影。
他鬆開緊咬的唇,慢慢開口,聲音沙啞。
“李大哥,我知道我爹他們被埋在哪裡。”
甲作的背影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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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鼎隆賭坊。
傅霽初坐在桌案前,正在翻看一本賬本。
黑覺悄無聲息地進來,為他重新添了一杯茶。
他左手的小拇指赫然缺了一節,用繃帶緊緊包裹著。
“什麼時辰了?”傅霽初問道。
“二爺,已經是亥時三刻了。”黑覺回道。
竟這麼晚了?
傅霽初抬起頭,扭動了下痠痛的脖子。
“小姐回去了嗎?”
黑覺一頓,小心翼翼的開口。
“二爺,小姐今晚沒來。”
傅霽初的動作停住。
“做什麼去了?”
聽到傅霽初的問話,黑覺後背冒上冷汗。
“小姐、小姐今天放了一下午紙鳶,晚間有些累了,便沒有過來。”
原來是放紙鳶累著了......
不對。
她從來不會自己玩那麼長時間。
傅霽初皺眉。
“和誰?”
黑覺吞了吞口水。
“和那個洛辭先生......”
傅霽初眸光一寒,周深散發出冷意。
黑覺連忙跪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半晌,傅霽初開口。
“去青蓮小院。”
深夜。
宋阿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個身影悄然無聲的來到房中。
傅霽初緩緩推著輪椅。
兩個輪子被纏上了厚厚的布條,在寂靜的深夜也聽不到滾動的聲響。
傅霽初來到宋阿窈的床前。
看著面前酣睡的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