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過去兩日,姜辭安始終沒有露面。
不過每日的鮮花都會在清晨雷打不動的出現在窗臺邊。
之前以嵐醒過來後,姜夫人帶著姜若梨和馮以筠來看過她一次,知道她喜歡獨處,便特意命旁人不要來打擾她。
所以她這幾日過得很是清閒,每天無聊了就把玩一下姜辭安送來的小玩意兒。
這幾日以嵐身上的傷有所好轉,姜夫人吩咐廚房做些有助於傷口恢復的菜品。
每天隨餐送來的,還有一小碟樣式精緻、味道可口的點心,每餐都不重樣。
以嵐吃著面前的餐食,看著這明顯用心做出的菜,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見她吃的差不多,侍女將點心放到以嵐面前,笑著說道:
“這點心是二少爺特意讓廚房準備的,說以嵐姑娘喜歡吃甜食。不過您現在傷口尚未痊癒不宜吃太多甜的,二少爺就令廚房師傅少放了些糖。”
以嵐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糕點放入口中。
糕點香而不膩,帶有一些清甜,嚥下後齒頰留香。
以嵐一口一口吃著糕點。
腦海中又忍不住回想那日說過的話。
她到底哪一句話說錯了?
以嵐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眼前又浮現出姜辭安那受傷的眼神。
以嵐輕輕撫上心口。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次日清晨。
以嵐醒來,看到窗臺上一如既往地放著一束花,在花的旁邊還多了一個木盒。
侍女走過去,將花拿進來放到花瓶中插好,而後將那個木盒收了起來。
以嵐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問出口那是什麼。
從小到大,玄影門的規矩對她的影響已是根深蒂固,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不要問。
吃完早飯,侍女將餐桌收拾好。
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侍女開口道:
“今日天氣難得有些涼爽,姑娘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柳大夫說了,雖然以嵐身上的傷還未痊癒,但也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身體。
以嵐看了看外面,她確實很久沒有出門了。
“好。”
侍女聞言咧嘴一笑,“那奴婢替您梳妝。”
“不必,我自己可以。”以嵐說道。
她不太習慣別人靠她太近。
“以嵐姑娘,就讓奴婢來吧,奴婢梳頭梳的可好了!”
說完,侍女不顧以嵐的阻攔,拿起梳子為她梳起頭髮。
不一會兒,一個造型精緻的髮髻就梳好了。
侍女拿出那個木盒,開啟,從裡面取出一隻紅珊瑚的髮簪,輕輕插到以嵐的髮間。
那髮簪造型別致,上面鑲嵌一顆亮白的珍珠,紅珊瑚顏色鮮豔,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
以嵐第一次戴這種髮簪,忍不住對著鏡子抬手摸了摸。
指尖傳來光滑細膩的觸感,以嵐唇角一勾。
“以嵐姑娘,你笑起來可真好看!”侍女忍不住說道。
以嵐唇角的笑意一頓,看向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人臉色因為受傷仍然有些蒼白,唇角微微勾起,帶起一個令她無比陌生的弧度。
平日裡總是高高紮起的馬尾,眼下被精緻漂亮的髮髻替代;在紅色的珊瑚髮簪映襯下,她眼中波光流動,似有光芒。
分明還是原來的那張臉,可氣質卻有了變化。
不再那麼冷漠,而是有了一絲人情的溫度。
以嵐抬手撫上唇角。
這就是笑嗎?
原來,她也會笑的。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