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正待要蓋上木板,就見幾個長工跟村裡人臉上帶著訕訕的笑過來道:“夫人,這些話咱們原不該說,可是這魚死了,夫人要埋了,與其埋了不如送給咱們,咱們嘴饞,想吃了這魚!”
金玉立即說道:“那可不行,這魚是毒死的,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毒在魚肚子裡,萬一人吃了也死了怎麼辦?我們趙家可擔不起這關係!各位兄弟鄉親,咱們不能圖一時口快不要自己的性命了不是?”
於二餅也在這幾個人裡面,忍不住插嘴道:“金玉妹子,沒那麼邪乎,俺在鎮子裡就吃過被毒死的魚,只要將肚子裡的東西全挖出來,只吃肉,真的沒事!”
金玉還是堅決道:“各位鄉親,如今你們就是說出大天去,這魚俺家也是一條也不能給的,不是咱家小氣,是真的吃不得,你們早上的時候也聽見了,俺家妹子是特地囑咐過的!咱們鄉下窮,嘴饞,俺這心裡理解,但是也不能拿著命開玩笑不是?”
眾人見金玉如此堅決,也就不再說了,只是訕訕的笑笑,失望著離開。
“金玉,讓人好好的看著,這魚可真的不能吃!”皇甫老太見此情景,也禁不住皺皺眉頭道。
金玉趕緊點頭,立即讓郭槐跟金銳帶了府裡的人瞧著,也沒敢讓長工們瞧。
回到上家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半晌,聽金玉沒有將魚埋了,只是用木板蓋著,楚一清就有些不放心,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要留下證據,但是這魚也算是稀罕物,村裡人平日裡吃不上這好東西,如今見死了這麼多,難免心裡會生貪念,為了討回個公道再傷著人也的確是不值,更何況如今是熊二母親的事情,與這魚也沒有多少的關係了,當即也就派人趕緊連夜埋了。
晚上,梨子做好了飯菜,可是一家人都沒有什麼胃口,金玉聽了事情的之後也更是擔心,問道:“妹子真的打算將那藍府的小姐送進衙門?這想想,熊二的孃親與咱們沒有什麼關係,那熊二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這魚雖然金貴,但是在那藍府看來不過是幾個錢,妹子當真要因為這件事情與他們翻臉嗎?”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如果只是這一件事情,自然不值得大動干戈,但是恐怕事出有因,咱們躲是躲不了!”
金玉一聽,也聽出這裡面有什麼事兒來,也就不問了,只是勸著楚一清吃些東西,怕她太過傷心。
楚一清雖然有些心痛,但是傷心還是談不上的,她也早已經想通,既然她不惹事,事情都能來惹她,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的來了。
第二日,楚一清也沒去鎮子裡,只是在家裡走動一下,從上家村開始,沿著那去鎮子的路開始買荒地,買完之後,便讓孫明發帶著人開墾了,如今養豬場裡有的是肥料,再加上她那些法子,那肥料是足夠用的,將地先漚著,早苞米是趕不上了,可是可以種秋苞米,還有那水稻,也可以種!
聽說趙家又開始買地,原先那些想要租地的,紛紛前來,楚一清也就將地租給他們,如今氣候正合適,花生、苞米、大豆,還有蘿蔔、白菜、辣椒什麼的,也算是應季的,只要晚上用草墊子搭一搭就成,不用搭建專門的暖棚,所以也不費什麼力氣,也就是種子金貴,所以又種了幾千畝,從上家村一直延伸到鎮子。
有租地的,也就承包了出去,大家夥兒自己的地自己瞧著,楚一清只是吩咐孫明發等人過段日子就去指導一下,所以倒也省了不少的氣力。沒有租地的,楚一清就派了長工過去,所幸也不遠,只需要搭個棚子瞧著便是,好在那地就在路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想要偷也不容易。
楚一清這邊在家裡忙活著,鎮子裡劉成卻是為難的不成,因為他想不到,這件事情竟然真的驚動了朝廷。
“卑職恭迎護國公,不知道護國公遠道而來,卑職有失遠迎!”劉成趕緊上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