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陣,娘照舊給你找好人家!柳毅那裡你連想也別想,這次他幫咱們,咱們心裡念他的情就是,但是也輪不到你以身相許!”
金玉這話說的直白、露骨,惹得麥香臉色一陣漲紅,跺跺腳,轉身進屋裡去了。
“金玉,這些年你也讀了不少書,說話咋還這麼直白?麥香還是個姑娘家,你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皇甫老太趕緊責備道。
“讀書讀書,不就是將話兒說的好聽些麼,俺一個鄉下女人,說那麼好聽幹啥!俺剛才說這話,話糙可是理真,剛才你沒見麥香跟柳毅眉目傳情那樣,俺就是說這些話,狠狠的掐斷她那點苗頭!幾千個妃子,整日裡不用幹別事了,就光想著怎麼搶男人了!俺可不能讓麥香去過那種生活!”金玉坐在桌子前,一手摸起那白麵餑餑啦,咬了一口,狠狠的嚼了嚼說道。
皇甫老太嘆口氣,上前將菜撥拉了一些出來,又放了兩個餑餑,低聲說道:“我給麥香送進去,這跑了一晚上了,飯也沒吃一口,就被你這些難聽的話給堵進去了!”
金玉又將剩下的菜多撥拉了一些給麥香,低聲道:“俺吃不了這麼多,多給她些,這些日子瘦了呢!”
皇甫老太嘆口氣,說道:“你啊,就是嘴硬心軟,這心裡明明是疼麥香的,偏生的說這些話傷她!”
“俺疼麥香才這樣呢,俺得為她以後打算,如今她是鬼迷了心竅,俺可要清醒,別到了以後,讓她埋怨俺,說俺沒攔著她,將她推進火坑了!”金玉不服氣道。
皇甫老太嘆口氣,也就將菜端了進去。
房間裡,麥香怔怔的坐著,腦海裡總盤旋著柳毅坐在燭光下的英俊身姿,她摸摸臉,燙燙的,眸光中也就更羞澀起來,習慣的摸摸耳垂上的珍珠耳環,卻空空的,這才記起,自從那日之後,她就將那副耳環收了起來,買的新的也沒有戴……
“麥香,快吃些飯,跑了一晚上了!”皇甫老太進了屋,見她正發呆,也就柔聲說道,將飯菜端到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碗水放在桌上。
“姥姥,我不餓!”麥香低聲道。
“跑了一晚上怎麼會不餓?不餓也吃些!”皇甫老太命令道。
麥香只得回身拿起餑餑跟筷子。
“你別怪你娘,這天底下,沒有出孩子眼子(使壞)的父母,你娘是為你好!你如今年輕,一心的覺著那柳毅好,可是等真正過日子了,你就知道,這兩人之間的好,不能當日子過呢!”皇甫老太嘆口氣道。
“姥姥,我知道呢,可是……”麥香低下頭。
“行了,先吃飯,你還小,這事兒不急,或許等過些日子,你就改變主意了呢!眼前咱們先顧你姨的事兒,如今雖說知道了個信兒,但是也要見到你姨我才放心呢!明日咱們再去府前瞧瞧,看看有機會與你姨見一面不!”皇甫老太趕緊說道。
麥香點點頭,咬了口餑餑,就著炒絲瓜吃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皇甫老太與金玉她們日日的到楚府門前等著,可是一連兩日都沒有機會見到楚一清,這一日,她們正打算強行上前試試的時候,卻見皇上的人嘩啦啦全都湧了出去,找人一打聽,才聽說好像是皇上出了事故,皇甫老太三人心裡一緊,正擔心著呢,想不到十五就到郭家送信來了。
“十五,你說一清在城外等著咱們?”皇甫老太喜道。
“小姐讓十五來接老夫人、夫人與麥香小姐,小姐說了,如今沒事了,讓老夫人與夫人儘管放心!”十五笑道。
“這感情好!金玉,咱們快走!”皇甫老太趕緊回房,簡單收拾了行禮,也顧不上跟長生娘告別,只管讓劉翠姑捎個口信,三人就坐上馬車,出了無名鎮。
無名鎮外,楚一清安逸的躺在馬車上,離開了那壓抑的楚府,心裡放鬆了不少,如今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