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明知道前面是懸崖,卻只能一步步的踏入。
許初見心裡慌張到了極點,她情急之下拿起床上的枕頭向男人砸去,連續砸了幾下卻是一次都沒有砸中他。
“你要是缺女人,隨手一勾都是一把,為什麼偏偏不肯放過我?”她的聲音帶著驚懼,不復平日的柔和溫順。
顧靳原來到床邊,單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狹長的鳳眸裡透出些嘲弄:“第一,是你欠了我。第二,我對你有興趣。”
“就是你可笑的佔。有欲,什麼該死的興趣!我可以去告你強。暴……”許初見說話的時候底氣全無,卻是不管不顧地說著這話。
那脫口而出的兩個字,使得男人不怒反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鳳眼危險地眯起。
顧靳原輕蔑的笑著,整個房間裡都是他倨傲的聲音,抬眼看著她盈滿水霧的眸子,“強。暴?還要告我?幾天不見,你還真長能耐了!”
許初見看著他唇畔帶著輕蔑的笑意一步步靠近,他怎麼能這樣蔑視黑白!將這些威脅的話說的這麼的理直氣壯!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哽咽著嗓音衝他大喊:“顧先生,你這是非法拘禁,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聽到這兒,顧靳原冷笑一聲,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到床頭,隨之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大手禁錮在她腰後,高大的身軀霸氣十足的佔據著她所有感官,就像之前那些纏綿的夜晚,霸道的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顧靳原騰出一隻手,使勁捏住她越發尖細的下巴,拇指在她的下巴處不斷地摩挲著,看著她眸子裡面不斷溢位的晶瑩,他一點點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唇畔的酒窩若隱若現,嘴角那抹似笑非笑此刻顯得迷人且嘲諷:“傻丫頭,非法拘禁這個詞,用在別人身上興許還有點用,用在我身上,這就是一句廢話。”
許初見不受控制的眼淚掉的更兇,似是要將長久以來的屈辱通通發洩出來,不僅僅是屈辱,還有那些壓抑以及不甘,還有對自己懦弱無能的憤恨。
她根本鬥不過他。她怎麼就忘了呢,當時綁架她的那個人曾說,這四九城每天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有那麼一個二個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引起什麼大的轟動。
那僅僅是個公子哥說出來的話。
可她忘了忘了這個男人在那個地方翻手為雲的本是,若是想對付她,只是動動手指般輕易。
卷長的眼睫被那晶瑩的液體打溼,那雙漂亮的眼睛內滿是霧氣。她梗著聲音憤然道:“顧先生,算我求你了,別這樣對我……”
男人的臉在她上方,側臉的輪廓刀刻般分明,薄唇帶著一絲似笑非笑,面上的表情諱莫如深,讓人捉摸不透。
在他那雙深邃的鳳眼中,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清晰可見。
偌大的房間內,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許初見咬緊下唇,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來,她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在心裡不斷地嘲諷著自己,怎麼就能這麼無能,一次次的落入他的禁錮中。
好半晌,顧靳原修長的指遊移在她的唇上,粗糲的指腹抵著拿出細嫩的柔軟,輕輕一碰便阻止了她繼續自虐的行為。
顧靳原收了唇畔的似笑非笑,平靜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只是冷冷地睨著許初見:“早在你當初找上我的時候,我便說過,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場男歡女愛。”
不僅僅是一場男歡女愛……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便這樣對她說過。
他很早很早的時候就這樣說過,只是她從來沒有理解這一層真正的含義。
許初見被她壓制的動彈不得,那張密密實實的黑色大網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