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半會沒什麼大事情,顧先生進去的時候讓我帶你去休息。”向謹言一絲不苟的傳達著資訊。
許初見有些費力的站起身,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狼狽,點了點頭。
向謹言是個細緻的男人,做事情一向是滴水不漏,打點好了一切。甚至給她拿來一雙柔軟的拖鞋,她有些出神。
有人說喜歡養貓的男人都是細心的,顧靳原是不是?
在半城灣的別墅內,她喜歡窩在那個可以曬到陽光的飄窗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飄窗上原先冰冷的大理石面被柔軟的羊毛墊所取代。
突然,許初見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問道:“別墅裡這麼長時間沒人,那隻小貓不會給餓死了吧?”
向謹言勾了勾唇角,笑著回應:“那隻小東西待遇好著呢,顧先生每天都叫我去伺候著呢。”
“他是挺喜歡養貓的。”許初見低低地說著。
向謹言想起來那隻貓,好像當初也只是他隨口一說,他說女孩子可能都喜歡小貓小狗這樣的寵物。
沒想到在他們出國的那段時間,他一貫奉若神明的上司還真的買了一隻純種的短毛貓。
“那小東西,不是顧先生特意送給你的麼?”
向謹言隨口這樣一說,卻沒有發現許初見的異樣神色。
許初見在酒店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腦子裡面卻是開始胡思亂想著很多東西。
陽光明媚的午後,高幹病房外。
她模模糊糊的想,若是不出這樣意外,這個時候她應該會重新回到那座城市。
就像顧靳原說的那樣,她要是再不走,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這座城市出現了久違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許初見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疾步向她這邊走來。
許初見定睛看了一會兒,她不認識這個人,於是側過身子讓開一條道。
哪知男人只是在她身邊停下,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在她身上停留著,“我認識你。”
許初見不明所以,眼前的男人身上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個醫生。
“你好,我是容錚。”男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揚,伸出手自我介紹。
容錚,許初見的印象中沒這麼個人,出於禮貌還是與他的指間輕碰著:“你好,容醫生。”
容錚見她不明所以的樣子,於是提醒著:“我在半城灣的別墅裡見過你,你高燒。”
在她伸出手的時候,容錚便看到了她被包紮起來的手。
忽而笑了笑,溫潤的聲音帶著三分挪俞:“阿原這惡趣味,倒是一點沒變。”
許初見聽著這人說的話,一下子漲紅了臉。
看樣子,看樣子又是顧靳原的朋友。
容錚沒想到她面子這麼薄,倒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換了個話題:“我剛瞭解了情況,他的腿廢不了,你不進去看看?”
廢不了,那就沒事。
許初見搖了搖頭,有些不想進去。
一來是因為醫院太過壓抑的氛圍,二來,她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靳原。
容錚將簽字筆往白大褂的口袋上一夾,對著許初見說道:“走吧,我想他醒來應該是想要看見你的。”
反正容錚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顧靳原什麼時候為了個女人皺眉頭。
那天不過就是多紮了她一針,顧靳原就那樣語氣不善。
容錚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桃花眼微勾著。
明亮的房間內,乾淨整潔,透著午後微暖的陽光。若不是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還真的能讓人忽略這個地方是醫院。
麻藥的時間已過,顧靳原本來就疼得厲害,再看到了熟人,語氣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