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她才輕聲地回答:“知道了。”
電話還沒掛,顧靳原聽著她順從的聲音又說了一句,“下午我不回來,不要自己偷偷看電影,哭了可沒人哄。”
“我又不盼著你回來。”她皺了皺眉,聲若蚊吶。
收線。
又是一宗幾個億的生意成為囊中之物,合約籤的很順利,不過這成功卻怎麼也抵不過許初見在他心裡的位置。
接著又是一個例會,因著這段時間連著來的陰鬱沉悶,使得每個主管都不敢在總裁面前大喘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次被噴。
可今天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今天的顧先生,脾氣好的和往日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
許初見掀開被子,緩緩地從凌亂不堪的床上下來。
浴室的鏡子裡,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遍佈全身,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臉頰發燙。
她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喜歡,或是愛,好像什麼都算不上。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梧桐樹下稀稀疏疏地落下光斑,從別墅內出來後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想了想還是回學校。
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許初見讓司機停了下來,她走進去,再次面對那些異樣的眼神,她仿若已經能做到絲毫不在意了。
她扣了一顆藥直接塞進了自己嘴裡,甚至沒有就水,就這樣乾嚥了下去。
暫時,她不能讓這些意外出現。
不遠處,一輛車子不近不遠地跟了很久,在她從半城灣出來的時候就一路跟上。
“夫人?”司機輕聲問著,不知道該不該再次跟上。
顧夫人搖了搖手,嘆息了一聲說:“回去吧。”
她只是來半城灣看看自己的小兒子,沒想到看到了那個女孩從別墅裡出來,而且還用了他出行常用的車子。
牽扯不斷的孽緣。
……
顧靳原在辦公室坐了好一會兒,秘書敲敲門,給他送來一杯溫熱的可可。他的口味就是這個樣子,就喜歡這樣甜膩的東西。
下午三點。
他想起來剛剛阿晟說了她的行蹤,從別墅出來之後就去了藥店?
她去藥店還能買什麼東西?不用想也知道。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可又沒有辦法。
她說需要時間,那就只能等著。她能有這樣的轉變已經是最大的不容易了。
只能一步一步來,反正她都已經願意在他身邊,不是嗎?
熱可可甜膩的味道沖淡了他方才的不悅,他才細細地品了一會兒,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來。
“阿原,媽讓我問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她說要親自下廚。”是大姐的聲音,語氣溫婉又直接。
顧靳原淡淡地應了她一聲,“嗯,我會回來的。姐,您給我透露一下有什麼大事情?”
每週都有固定的回家時間,這已經成了慣例。
顧靳闌笑了,隨後就是怒罵:“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渾,昨個兒一家人都等著你回來,你倒好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人接,不知道爸都特意回來給你過生日?”
他想了想,“哎,姐,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媽,昨天我是真的有事情。”
“就你事情多!整天不著家,也沒見你忙出個什麼事情來,家裡現在可是越來越冷清了。”
……
回大院的路上,車窗半開著,如刀一般的寒風颳在他臉上,能讓他更冷靜清醒,他在想著母親到底要對他說什麼話。
一邊想著應對之策,一邊放緩車速。
路過一間花店的時候,他走進去買了兩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