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頓了頓,眼睛意有所指地看著門外,她揚了揚手機繼而又道:“現在你哥哥,應該在外面等著你了,你攔不住我。”
她淡然地說著這些話,她的淡然,越發的襯著他眼中的猩紅之色。
許初見站起來,嬌小的身子在他面前越發的瘦弱。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想要狠狠地抱著她,用力的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彷彿這樣做之後,她就不回再想著離開自己,不會再說著這樣絕情的話。
而他生生的剋制住了。
她笑了笑,明眸裡面流轉著波光瀲灩,一如初見時那般清澈。
“顧先生,我們好聚好散。”
他眯著眼,眸中平淡而幽暗,他說:“好。”
身後,一張預約人流通知單在他手裡被攥得米分碎。他本是不信的,他不相信她真的能忍心做到這個地步。
他沒想到性子這麼軟的她,竟會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
那麼殘忍的,將他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溫情,狠狠地破滅。
許初見理了理衣裳,從他身邊走過,不帶一絲留戀。
站在門口的向謹言訝異地看著走出來的許初見,她輕笑著和他說著再見,蒼白的臉上浮現的那一抹笑容卻是極其的耀眼。
仿若雪後初霽。
顧靳原在原地愣了有三秒的時間,好聚好散?
誰給她的資格說好聚好散?
他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一個好字!
休想要離開他!
顧靳原大步上前,她走得很慢,而他只需要幾個步伐就能追上她。
冰冷的手被他扣住,許初見怔愣地看著她,那雙鳳眼中的幽深,令她莫名的心慌。
不一會兒,他薄唇輕掀:“欠了我一條命,就想這樣離開,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許初見沒說話,只是笑著。
“顧先生,我只是不想給你招惹麻煩而已。”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
她看清了,向謹言焦急地站在原地,還有顧靳城,以及他身後站著的兩個身著便裝的高大男人。
他轉過身,鳳眼微微眯著,那兩人許初見不認識,可顧靳原認識。
是他父親的兩名警衛,從來都是他父親走到哪,這兩人跟到哪,如影隨形。
可現在這兩人跟著他哥出現,顧靳原心裡隱隱的不安。
顧靳城在不遠處好整以暇地坐著,就像是在看著這一齣戲。
良久,顧靳城慢慢走上前,鏡片後的眼睛一片冰冷,“阿原,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顧靳原按捺著心神,尤其是要控制著自己心中的怒意,眸光亦是一片冰冷,似笑非笑地說著:“哥,這麼巧?你是公。幹還是接人?”
顧靳城點了點頭,思忖著他的話,“父親今天回來,我正好在這等著。沒想到在這遇上了你,一起順道回去?”
顧靳原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蒙誰呢!他父親回來怎麼可能坐普通航班?這恐怕就是來堵他的!
“怎麼不說話了?”顧靳城言語冰冷,鷹隼般的視線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目光如炬。
“哥,我的事情你少插手。”顧靳原忍無可忍,也沒有再和他繞圈子。
他知道顧靳城找了許初見的事情,這股怒火他還沒來得及消下去。
顧靳城冷哼一聲,慢慢踱到了他面前,“你的渾事我可沒閒工夫管,可是許小姐求著我想要離開,我怎麼能幫她一把?”
顧靳原僵硬著站在原地,緊扣著許初見的手腕,將她捏的生疼也沒有鬆開半分。
他想起了剛剛許初見說的話……
她說:他承諾了我很多,不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