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帆覺得特別能理解,寶馬的這一款看著有點剛,少有女的喜歡。坐進駕駛位,他開口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還吃麵行嗎?”
霍童點頭:“我下午沒班。”
趙千帆明白她的意思,心裡鼓漲著高興,望著霍童的側臉樂呵呵地就覺得看不夠。
霍童頭也不轉地交待他:“開車吧,我餓了。”
車子一路往山上走,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到了店裡,點來了兩碗麵,坐在敞亮的大廳裡埋頭呼呼吃,直吃到刀切牛肉的盤子裡就剩了最後兩片,趙千帆才抬頭看看對面的人,手一抬給夾到霍童碗裡,霍童抬頭看他一眼,送進嘴裡吃了。
飯後照例還是被服務生請到院子裡,天氣暖和了,之前的屏圍也就都撤了,還原了遠山近水的好風景,一派心曠神怡。
飯店給安排了新節目,霍童覺得挺奇妙——這兒從佈置到菜色明明都是一色京味,安排的卻是W市本地的大鼓。這大鼓和京韻大鼓不一樣,說和唱平分秋色,全部用最地道的本地語言。這個地方她來了好幾次,知道客人以北方人居多,都能聽懂嗎?
想到這兒,她不由偏頭打量趙千帆。
趙千帆也正看著那個唱大鼓的中年男人,聽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對上她:“聽不大懂,但很有味。”
扯謊。霍童轉過臉呵呵笑。撇開方言不說,大鼓裡唱的全是最尋常人家的家長裡短,是他根本不怎麼接觸的那一種生活。
“你笑什麼?”大鼓近了尾聲,趙千帆往她這邊靠一些,低聲問。
霍童對上他要答,卻發現他等的並不是她的答案,嘴唇被他含住,聽見他更低的聲音:“對不起,啊。”
說完了這一句,趙千帆感覺霍童往後退開了點,問他:“馬上要回北京?”
是,他叫她出來的電話裡都說了,的確要回去一趟。
霍童哦一聲,又問:“你真跟人說我是你媳婦兒?”
這是他最覺得難為情的事兒。趙千帆咧嘴笑笑:“嗯。”
霍童看他兩秒,貼著他的嘴也笑:“還是喜歡我?”
這不廢話麼,都過了而立之年了他還折騰這麼一大把,不喜歡誰去費那個勁?趙千帆有點摸不透她的意思,被她的呼氣一口口地吹到嘴唇上,注意力想集中也集中不了,盯著霍童紅嘟嘟的兩瓣嘴,追過去裹住。
霍童閉上眼睛讓他吻了個夠,等他終於放開才接上剛才的話:“那好,咱們再試試。”
趙千帆大喜,就是她這個大大方方傻傻呼呼的勁兒讓他死也放不下。頭向前一探他又要親,快碰到之前聽見霍童的後一句:“但別提媳婦兒啊啥的。”
他退開。什麼意思?
霍童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咱倆的問題一點兒也沒解決,可你還喜歡我,我看著你得病也挺難受,咱們都不是捨得委屈自己的人,先解了眼前的渴,其它的——”
其它的,她都不跟他計較是嗎?到這會兒了她也沒想過跟他能長久是嗎?原來走了一大段,只有他自己是向前奔的。
行啊,兩個人的事兒,就他一人向前奔又怎麼的?他再窩囊也是個男的,她不願意,那他就拉著她拽著她往前走,這次不到他要到的地方,她別想跑。
霍童不是沒看出他眼底的失望和難過,但不躲他又壓過來親的勢頭——再怎麼想幫他,她自己的底限,她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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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兒?”
——“身上不舒服,來做個胃鏡。”
昨天她領著一個孕婦去做B超,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