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大侄子又有些不甘心:“我說,你這段沒再碰上什麼麻煩吧?”
一個再字讓霍童起了疑心:“什麼麻煩?”
大侄子被她的緊張也弄緊張了,又不能說是自己聽了小道訊息擔心那位倒了黴的北京世子狗急跳牆搶不著金山就去搶女人,只能支吾:“我不是怕你關己則亂嘛。”
霍童聽出他的迴避,也不多問了:“我一平頭老百姓亂什麼亂。行了,總之謝謝你,改天再請你。”
“我不缺你那頓飯!”那頭半真半假地呵斥她:“以後別再為這種事煩我就行,忒刺激人了也。”
霍童呸他:“就你那膽兒,誰能刺激你啊,掛了!”
完了自己笑,還好沒事——以後自己真得厚道點,好歹跟人相過親,為了現任一再麻煩別人,是有點那啥了,注意,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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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帆挎著隨身包出了閘口,鼻子癢,低頭正揉,聽見有人喊他:“趙千帆!”
抬頭,呦,她主動來接他,難得。趕緊走過去:“今天不用上班?”
霍童笑:“請了假。”聽他甕聲甕氣的,問:“感冒?”
趙千帆點頭:“回頭給我找點藥。”
霍童嗯一聲,然後忍不住:“大夏天的你感冒,傻子吧你是?”
趙千帆嘖一下:“我願意啊?”想起第一次見她就是感著冒在機場,心神一蕩,拽住她停了步子。
霍童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叫停,轉頭特奇怪地問他:“幹嘛?”
趙千帆不急,立在原地笑眯眯地看她,半天低聲說:“親一個?”
霍童眼睛瞪了瞪,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攀了他的肩膀,半踮了腳,偏頭在他唇上裹了裹,拉著人就往外走:“走了!”
趙千帆哈哈大樂:“去我那兒?”
“先吃飯。”
“哪兒吃?”
“跟我走。”
出機場叫了計程車,兩人在車後頭挨著坐了,趙千帆不錯眼地直盯著霍童。霍童任他看了兩分鐘,見他還不知收斂,右手暗掐到他左大腿上——剛才在機場現眼還不夠,這兒前邊還有個司機呢。
趙千帆讓她掐,等她鬆了手才伸手在她脖子上輕颳了下:“說說吧,怎麼回事兒?”剛才她親他的時候他就看見了,煞風景。
霍童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問什麼,也往那位置撩了撩,老實說:“元元。”
“哦。”趙千帆再用手蹭蹭:“臭小子。”
霍童抿嘴笑:“他長後槽牙呢這兩天,逮誰咬誰,咬哪兒是哪兒,不光脖子。”偏頭看見趙千帆果然很感興趣地豎了眉毛,她笑出聲,完了靠過去用氣聲逗他:“回家給你看,其它地方。”
趙千帆呆了呆,低下頭嘿嘿笑,虎妞在這方面真是太靠譜了。
計程車到了地方,他笑不出來了:“你就不能找個安靜點兒的地兒?”他從飛機上下來現在腦袋都還嗡嗡。
霍童回:“不能。”拖了他的手直奔目的地。
趙千帆看見擦身而過的銅鑄雕像,心裡盡犯嘀咕:全國的步行街都整這些景兒,顯得自己多有文化似的。
沒走一會兒,霍童站住了。
趙千帆抬頭看,石鼓、窗花、燈籠、中國結、青花大瓷碗,果然沒跑出他的估計。
霍童斜眼瞟他,也不吭聲,到店裡找了位置,不要別的,就兩碗全料熱乾麵。
面上來,趙千帆看著鋪得滿滿的胡蘿蔔丁、醬蘿蔔丁、香蔥、混了白芝麻的黑芝麻醬,抬頭帶點疑惑地瞅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