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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從懷中掏出一塊鐵牌,上面寫著我所不認識的突厥文,那阿米爾立刻上身脫個精光,紅著臉,雙手環抱胸口,在原非珏的喝令下,才免為其難地放下手,露出沒多少肌肉的結實平整的少年身體,一邊惱恨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你又不是女孩,有什麼不能露點的,而且你的身材就一副排骨,毫無看頭,還帶著幾許紅痕作點綴,嗯?紅痕?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看向原非白,他面無表情地一指“標本”阿米爾解說道:“韓修竹那老匹夫養金不離和七星鶴作護宛陣法,而我的玉北齋裡則是阿米爾他們十三人的戰陣,最近果爾仁正在新試驗玉針蜂,那玉針峰不怎麼好打理,有時也會釘上自已人,奇癢難熬,如果沒有解藥,不出三刻就毒發身亡了,所以前兒個剛毀掉所有的針蜂,玉北齋里人人都有你以為的那個撈什子吻痕,我身上也有好多,”他停了停,看著我的眼睛,有點僵硬:“你可要我也脫了衣物給你看。”

我絞著雙手,慚愧的無地自容,絞著雙手,低聲道:“不,不,不用了,是我錯怪你和碧瑩了。”

偷眼望去,原非珏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嚴肅,真得生氣啦?

一陣風吹過,所有人沉默著,坦胸露乳的阿米爾終於忍不住了,強自鎮定地問道:“主子,我能穿上衣服了嗎?”

“穿上吧,你們都退下!”原非珏冷著臉點點頭,不理阿米爾,向我走來,輕輕執起我的手,吟道:“霽靄迷空曉未收。羈館殘燈,永夜悲秋。梧桐葉上三更雨,別是人間一段愁。睡又不成夢又休。多愁多病,當甚風流。真情一點苦縈人,才下眉尖,恰上心頭。”

我的淚又流了出來,心中卻全是甜蜜的醉意,看著他的酒瞳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原非珏一臉狂喜,酒瞳閃爍著無比地激動:“木丫頭,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又多苦啊。”

我們倆緊緊相擁,這時,一陣冰冷蒼老的聲音傳來:“少主,女皇所賜的聖鐵券是為了生死時分調兵之用,您卻用他為了一個婦人而輕易亮出,實在讓老奴失望。”

原非珏放開了我:“果爾仁,我意已決,你以前不也早說過,木丫頭早晚是我的人嗎?”

果爾仁的臉冷如萬年寒霜:“少主,今時不同往日,這位木姑娘現在已是西楓宛的紅人,三爺對她寵愛有加,少主難道不知,如今天下傳聞木姑娘要一根羽毛,踏雪公子便八百里加急令其門客,在一時三刻之內廣搜得天下珍禽華羽獻於佳人眼前,只為哄佳人一笑嗎?”

原非珏的臉色一灰,看著我,而我滿心驚詫,那個原非白真的是就為我要一根羽毛作鵝毛筆,而下令其門客為我搜集珍禽華羽,而且為什麼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不是把我往炭火上烤嗎?

原非珏冷冷一笑:“那又怎樣,他能給的,我也照樣能給木丫頭。”

果爾仁冷冷道:“少主是大突厥帝國的未來皇帝,榮登大寶之時,美女權利唾手可得,何必著迷於這樣一個女子,”他看了看我,彷彿也是為了讓我自己心裡明白,繼續毫不避嫌地說道:“木姑娘雖也是個可人兒,但相貌,脾氣及操德如何比之咱們園子裡的碧瑩?而且現在少爺眼睛不好,心智也未完全恢復,等過一陣子,武功大成之時,便不再如此痴迷,看清這天下美人,如何銷魂豔色,那時若少爺對木姑娘毫無興致,又讓木姑娘如何自處?”

我終於明白了原非珏的眼睛和所謂痴兒的問題,原來是練武功所致的,什麼樣奇怪的武功要讓他以犧牲光明和智慧的代價去苦練呢?

那果爾仁又字字句句在提醒我,他想讓碧瑩作原非珏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