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父息怒!”凌楓一把將秦紹源攔腰抱住。
“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登徒子!”秦紹源揮舞著手中柺杖怒吼,沒注意女婿已稱呼自己為伯父。
“夠了!公堂之上,這成何體統?”一直冷眼旁觀的老者忽騰地起身甩袖怒道。
“王爺……王爺請息怒!這都是下官懲處不力……”府尹躬身上前點頭哈腰陪笑道。
“你這個——”老頭指他鼻尖越發橫眉豎目起來。
“呃——啊……我是說王大爺……王大爺!”府尹幡然醒悟過來。“大爺您息怒,您請坐,嘿嘿……”
“哼!”老頭氣哼哼地坐下來。“大人辦案不力啊!”
“是是是……下官這就動板子……”
“不是動不動板子的事!這有功就賞,有罪就罰,簡簡單單的事,哪有那麼多扯皮子?”老頭沉下面孔道。
“下官受教了!老爺子您看我這回利落地辦了他們。”府尹陪笑道。
語畢回去堂上坐定,一整面容清了清喉嚨。“凌楓,作為人夫,你居然設計陷害自己妻子,誘她與別的男子作下有傷風化之事,此事當問你首罪,按律應先杖責五十,再枷刑一月,但本官憐你病中體弱,又剛剛家遭不幸,現只判你杖責五十,你服不服?”
“謝大人憐恤,只是凌楓領罰之前還有一事須向大人說明。”凌楓道。
“何事?”
“大人,我與秦家女兒只算得名義上夫妻,我們並無夫妻之實,大人責我手段卑劣毀人清譽,凌楓認了,可若說紫陌不守婦道,她可是太冤了。”
“什麼?你們……這本官就不解了,你既無心對她,當初何必娶她進門?”
“大人有所不知,凌楓十三歲那年得了一場大病,幾乎喪命,紫陌就是那時由我祖母作主娶進門替我沖喜的。”
“原來如此。既然娶進來了,你就該以妻之禮相待,怎能將人家一晾這麼多年?男子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女人多一個少一個又何妨?你凌家難道養不起?何必鬧這麼一出,豈不教將軍也跟著蒙羞。”
“大人,我以為若得一心人,一生一世一個就夠了。我與水柔兩情相悅,再分不出心去愛其他女子,我亦不忍紫陌為我擔擱了一生……”
“你說得好聽,還不是攀權附貴!紫陌已嫁作你凌家婦,愛與不愛,你都應對她負責!說什麼不忍擔擱她……照你說來,你禍害她倒是為她好?”秦紹源氣得直喘粗氣。
“果然的這事做的糊塗!你和離也好,休妻也罷,總好過鬧出這通醜聞。”
“大人您可不能這麼說!小女不曾犯過,亦未觸七出之律,凌家憑什麼休她?”聽府尹這話,秦紹源不由得騰地火起。
“本官只打個比方,你激動什麼?可知你這老兒也是個難纏的角色!想必你女婿就是怕了你這副嘴臉,不敢提出與你女兒和離,這才想出這麼個爛招。本官說句公道之言,其實你倒不如當初就讓他們和離,也不至讓你女兒受這些折辱。”府尹亦火道。
秦紹源聽得這話越發雙目噴火,臉都氣紅了。“大人您是這一方官長,秦某不得不敬,只是大人這番話可真是欠考量,照大人意思,他凌楓背信棄義設局禍害小女倒是合情合理了?”
“你這老腐儒,榆木腦袋!怎麼好賴話都分不清?”
他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了。
“紫陌……我後悔了。早知我就不該帶你過來。”龍羽對堂上的爭執充耳不聞,只輕撫著秦紫陌紅腫的面頰心痛不已。
“啊……你說什麼?”秦紫陌恍恍惚惚道,此時注意力全在爭執的兩人身上,心念念生怕爹爹秦紹源說出過激之語惹杖上身。
“我們走!由他們鬧去。”龍羽一把抱起她皺眉道。他忽然很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