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的人,卻因怕別人笑話我高攀,也不敢十分與姐姐親近……今聽姐姐說出這話,紅綃定誓死追隨姐姐!”
“傻丫頭,說什麼死啊活的。”秦紫陌嗔道。
“可是……姐夫他還……”紅綃微微垂下眼簾。
“日久見人心,你是什麼樣的人他終久會明白的。再說了,你何必在乎他怎麼想?”秦紫陌微微乜斜眸光“你這丫頭,不會藏著什麼心思吧?”
“姐姐……這般戲弄妹妹,我……我不同你說了!”紅綃面上騰地嫣紅一片,背轉身去,嬌羞不已。
“綵鳳,你幫妹妹把鋪陳抱過我那邊去,那裡空屋子多的是,妹妹一人在此院落,又沒個人服侍,我實在是不放心。再說了,咱們一處也好作個伴兒。”秦紫陌道。
“哎!”綵鳳笑應著。
紅綃聽了更一臉嬌羞地垂了頭,嘴角微微揚起。
……………………
昏紅的燈下,中年男子攤開案頭的紙,拿碧玉獅子紙鎮壓服貼,又自筆架上擇了一枝粗大的湖筆,飽蘸濃墨,緩緩落筆,書了一個大大的靜字,端詳一番終不滿意,拂在地下,重又鋪上一張。看地下已飄落了一地的字紙,大大小小的全是同樣的靜字。男子才要下筆,想想又往硯臺內蘸了蘸,瀝去毫端多餘的墨,這才懸腕摒息凝神地落筆,筆酣墨飽,紙是托墨的上好宣紙,新書字跡黑金般油亮,很好,差一筆就成了……
“篤!”門上陡然傳來輕敲。
手腕一抖,收筆成了敗筆。男子粗喘一口氣,抓起字紙揉作一團,連同筆一起狠狠摜在地。
“篤篤!”門上輕敲的聲音仍不死活起連聲響起。
“誰?”中年男子側耳壓低聲音謹慎道。
“大人,我。”門外之人亦低低迴應。
男子立即拔開門栓,將門開啟一道縫隙,門外黑衣人立即閃身進來。中年男子左右張了張,又輕輕將門掩好,插上門栓。
“大人好雅性。”黑衣蒙面男子視一地散落的字紙笑道。
中年男子瞪他一眼“辦得怎麼樣?”
“得手了。”
“拿來。”男子伸手。
蒙面男子卻嘿嘿一笑“大人該先給在下解藥和銀兩。”
“三萬兩銀票先給你。”中年男子自案頭移過一摞銀票。
“大人不給解藥,再多銀子在下也沒命去花呀!”
中年男子視他冷笑一聲,目中閃過一絲狡詐。“這可不行,我沒看過貨,怎知你東西是真是假。”
“這簡單,我略記得點誦於大人聽:七月十八,吳大人督辦官鹽五百擔裝船,是夜天降豪雨,江上風大浪急,船底遭水寇鑿穿,船進水沉沒,水寇乘亂劫取官鹽,船上五百擔官鹽除匪徒劫去,其餘盡付水流。事實是,吳大人暗將鹽掉包成沙子,故意眾目睽睽之下裝船,行至江心使人鑿穿船隻,於是三千擔官鹽盡入吳私囊。”
“住口!”男子驚而叱道。
“大人可是相信了。”
中年男子陰沉著臉,自腰內摸出兩粒紅色蠟丸“給你。”
“多謝大人。”男子接過藥丸,自懷內掏出薄薄線裝冊子拍於案上,順手摸過案邊的銀票。“大人要的東西!咱們銀貨兩訖了,以後有買賣也別找我們了,你這樣的大買賣我們接不起。”說罷,撥開門栓,閃身融入夜幕中。
“放心,你們就想接也沒機會了。”中年男子冷冷道。忽將案上簿冊拿起湊至燈前,急切地翻開“沒錯………果然東西沒錯!”嘩嘩又翻看數頁“好你個姓龍的,果然留了這手,老子差點陰溝裡翻船。還好老子下手早,這就給它毀屍滅跡……”
中年男子自懷內摸出火摺子。
“想得美。”冷徹的聲音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