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著一點嗔怒,看起來竟然是美極了。
“子言讓我來接你,今天晚上回家吧。”雙喜直入主題的說道,好在雙喜不知道沈墨的心中剛才想著什麼,要是知道了,怕是會被沈墨給氣到了。
聽到要回家,沈墨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等等我,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就一起回去。”說著就一溜煙的往後面的那一溜房子跑去。
那裡面是學子們的住處,雙喜一個女孩子家的進去,多有不便。
雙喜只能在這裡等待著。
好在這裡的學子對雙喜雖然很好奇,但到底是懂禮之人,大多數只是瞄上幾眼。
但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學子中,自然也是有奇葩的,只見一個金燦燦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雙喜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用自以為很是迷人的笑容對著雙喜說道:“這位小娘子是懷瑾的娘子吧?”
為什麼說這個男子是金燦燦的呢?那一身衣裳,紫色的底料,上面用金線溝邊,繡了大片的雲紋,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扇子掛著鏤空黃金流蘇配飾。
頭髮是用一根玉釵挽起,這玉釵一看就是上好的暖玉。
那腰間,綴著的配飾……還是玉石。
這身上帶著的這些東西,已經讓人能忽視掉他本身的相貌了,每次他一同一些年輕的姑娘和娘子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人都會豔羨和殷勤的目光看著他。
可是這一次,他遇見的雙喜,要知道雙喜在現代呆久了,就是很多東西,沒有擁有過,也是見過的啊,而且雙喜對於這不屬於自己的財物,從來不抱著覬覦之心,也就面色如常的和自己眼前的這一位公子打了招呼:“我是懷瑾的娘子。”
這男子到也長的唇紅齒白,面冠如玉的,只不過這一身的打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他看著眼前那懷瑾的娘子,正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甚至那目光裡,還有一點奇怪的意思,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笑著說道:“我姓薛,字孝誠,你便叫我孝誠吧。”
雙喜有些奇怪的打量著這個男子,看起來倒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的這時候竟然和自己來搭訕?怎麼想都感覺這個人不懷好意。
薛孝誠本命為薛舉,家裡是希望他是能中舉的,只是可惜,從十五歲開始,那一年一次的縣試,他整整的參加了五回,都沒有過。
更別提那兩年一次的府試了,他連參加都沒有參加過啊,還談什麼中舉?於是這薛舉同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從來不用名字,但凡提起他名字的,他必然是不開心的。
他這人,性格里就是那種雞狗都嫌棄的人,看到了年輕貌美的姑娘或者娘子,總是要上去說兩句話,逗笑一下,但好在平日裡做事也算規矩,到沒有真正的做過什麼強搶女子的事情。
不過就單單的看著他這一點,就應該夠招人煩的了。
這時候他看到了雙喜生的頗為秀麗,不像一般村子裡的姑娘,就起了心,想來逗上幾句,每次他看著這些小娘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一身裝束的時候,心裡都是驕傲和滿足的。
雙喜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對著這薛孝誠說道:“叫我沈家娘子便好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是你同窗的娘子,還請你多多收斂。
這薛孝誠看到雙喜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心中漸漸的有了一口氣,平日裡那些貴家小姐嫌棄他,他還能理解,可是一個貧賤的村姑,竟然也這般冷漠的待他。
薛孝誠的目光有些陰鬱。
雙喜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奇怪的人,但好在沈墨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學習,雙喜不想因為自己,平白的給沈墨樹敵,只能勉強的笑著說道:“小女子這初來乍到的,沒見過什麼大場面,還請薛公子不要見怪。”
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