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瀟湘庭主愣了下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嫂子配合我一下,刺激刺激我二師兄,爭取讓你們定下姻緣。”
啊?
瀟湘庭主玉容剎那紅透,磕磕巴巴道:“這、這能做到嗎?”
和陳望道結成道侶,她只敢在夢裡想一下。
平時根本不敢想。
就陳望道那木疙瘩,拿鐵棍撬開他的嘴,都絕不會提兩人的姻緣。
“不知道,但可以試一試。”江若塵神秘一笑。
瀟湘庭主眼神裡透著激動:“如果能成,嫂子再給你一份大禮!”
天黑時分。
見江若塵久久未歸,大長老不免擔心,走出客棧尋覓江若塵。
華燈初上。
街上人流如織。
剛走幾步,大長老忽然頓住腳步,臉色凝固。
人群中,瀟湘庭主挽著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在街邊閒逛。
斗笠男子停在一個首飾攤位前,挑選了一支蝴蝶髮簪,溫柔的替瀟湘庭主插上。
後者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大長老的心臟彷彿被一把劍狠狠捅穿,憤怒的想上前,可雙腳卻如同灌了鉛,怎麼都挪不動。
他有什麼資格呢?
他們認識上千年,也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他卻從沒有表露過。
充其量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瀟湘庭主找一個喜歡的人,他憑什麼阻攔?
看著瀟湘庭主幸福的樣子,他猶如萬箭穿心,痛苦萬分,像是失去了極其重要的東西。
他捂著胸口,失魂落魄的轉身往人群裡鑽去。
像一隻受傷的兔子,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舔舐傷口。
偏偏瀟湘庭主發現了他。
“望道,你也在這啊。”瀟湘庭主心平氣和,彷彿面對多年的老朋友,一副釋然的姿態。
大長老表情凝固,轉過身來,努力讓自己平靜,道:
“真巧,你也在這。”
瀟湘庭主神情自若的挽著斗笠男人來到他跟前,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域外的朋友,陳若江,追求了我一千年。”
“我被他誠心打動,答應他求婚了,成婚時你來喝杯喜酒吧,也不枉我們相識多年了。”
咚——
陳望道心臟停止了跳動,喉嚨中彷彿被一萬根刺堵住,疼痛得說不出一個字。
她……居然要嫁人了。
頃刻間,陳望道只覺得萬念俱灰。
濃濃的懊悔籠罩在心田。
明明成婚的該是他們。
他強作歡笑的頷首,卻不知自己的笑容何等僵硬。
陳若江似笑非笑了聲:“瀟湘,這就是你說的朋友陳望道吧?看上去不怎麼樣。”
“嫁給他還不如給我當小妾呢。”
什麼?
陳望道陡然瞪大瞳孔,心裡湧出數不盡的怒氣,道:“瀟湘,你居然是嫁給他當小妾?不行!我不同意!”
若是嫁給別人當妻子,他無話可說。
但當小妾,他無法接受!
小妾是何等低微?
自己最愛的女人,是何等優秀?
給這個人當小妾,不是作賤自己嗎?
瀟湘庭主皺眉道:“你管得著嗎?我願意。”
“這是為什麼啊?”陳望道急得直拍大腿。
瀟湘庭主微微一嘆:“望道,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是少女模樣,如今快兩千歲,已是半截身子在棺材裡的人了。”
“我最美好的時候,一直在你身邊,你卻不肯要我。”
“如今老了,更不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