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的女人也在打量她,膽怯、瘦小、懦弱、柔不禁風、目光乾淨如路邊的野生雛菊,一腳便能被踩死,這樣的孩子對她構不成半點威脅,也最好控制,像一張白紙,你想畫什麼便可以畫什麼。
她笑了,帶著滿意和不屑,很端莊看著黃雅琳,抬高下巴優越感十足的道:“這就是那個孩子吧?”
黃雅琳及其緊張的將許小寒護在身後,語氣生硬道:“你走,我不會讓你帶走我女兒的。”
“黃雅琳,別給你臉不要,這孩子是許家的,遲早要回到許家,被我帶回去或被別人帶出去沒區別,你以為老爺子會讓許家唯一的一顆種子流落在外嗎?還是你想讓這孩子當一輩子私生子?”地主婆女人說話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一派大家溫婉之相。
“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至於我和我女兒怎麼樣不勞許太太操心,這裡簡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請許太太高抬貴腳離開這裡。”溫柔似水的黃雅琳居然也會露出這樣強悍的表情,如一隻護著幼崽的母狼,語氣雖平淡,卻目露兇光。
“黃雅琳,沒想到時隔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不知變通,你真以為我想來嗎?要不是許寒飛突然離世,膝下並無一子一女,又怎會輪的上你?看在寒飛的面子上我也會善待你女兒的,若將她讓給我,不僅可以讓她受更好的教育,也不必……”被叫做許太太的女人嗤笑著打量這四十幾個平方的小屋子。
“讓許家的種子跟著你住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可笑又天真的想法,交給我還能有這五十萬改善你的生活,買兩件能看點的衣服穿穿,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不敢相信就是這張狐狸精的臉將寒飛迷的心魂盡失啊,不過有什麼用呢?許太太的位置還是我的,寒飛去世你什麼都得不到,要是老爺子過來你連這五十萬都得不到。”
地主婆女人諷刺的哼笑,彷彿聽到了一個多大的笑話般,表情越發的囂張,許小寒心底升起一股憤怒,拖開身要站到黃雅琳身前來,擋住她毒蛇般陰寒的目光,卻被黃雅琳急急拽住藏在身後,手緊緊按住不讓女兒接觸她那如身在地獄底層的目光。
“請你離開!”聽到老爺子三個字,黃雅琳如墜冰窖,恐懼猛然席上心頭,手心發涼,抓著許小寒胳膊的手不可抑制的微微發抖,冷汗透過許小寒單薄的衣服傳向她的肌膚,聲音不由的拔高,背脊像灌了水銀一般,僵直的厲害。
“黃雅琳,我再給你兩天考慮時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給我電話,這兩天你們母女倆就好好聚聚,這五十萬我留下,兩天後我過來領人。”看著黃雅琳慘白的臉,許太太像只鬥勝的公雞,高昂著腦袋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昂的甩下一張支票,起身離開。
“拿走!”黃雅琳力持平靜的看著地主婆女人,許小寒卻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和急速加快的心跳,心想這老爺子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威懾力,讓母親只是聽到他要來,便害怕成這樣。
“八年的時間都沒將你這身廉價的骨氣給磨平,黃雅琳,我還真是佩服你!”許太太轉過身來輕輕笑著諷刺道。“不要是吧?我看你能掙扎到幾時,別等到老爺子親自派人來搶,你才跪著過來求我啊?”許太太說著及其輕蔑的看看黃雅琳和許小寒一眼,想到了什麼似的,呵呵笑道:“對了,要是不想被帶走就期待她不是許家的吧,畢竟我也不能確定呢,到時候肯定還要去DNA檢測的,嗯哼哼哼……”開心的笑著轉身,一個彪型漢子面無表情的撿起地上的支票,三人施施然離去。
他們前腳剛走,黃雅琳後腳便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抱著許小寒哭起來。
輕輕的拍著黃雅琳,許小寒如有所思的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眸光深沉,若是剛剛那許太太還在看到許小寒這樣的表情,定不會說許小寒是別人的種這句話,雖然她長的不太像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