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子,那還是他當年進城買得,再看那帶著瓜皮帽喊話得人,那不是和花逢春一塊突圍得一營長王招北那龜孫還能是誰!這下張爾倫樂了,從腰裡掏出手槍朝天上放了一槍吼道:“沒有!”這下可把楊爺嚇得不清,他心想這張爾倫也不是衝動得人啊,這會是怎麼了,人家都要談了,他到是不依了,這不是找事嗎!於是趕緊上前拉了一下張爾倫正要說話,張爾倫卻笑呵呵的說道:“楊爺莫慌,你聽著他下一句肯定是'什麼!沒有,我看你們一定是滿清遺老遺少得間諜,都別動!來人啊,給我搜!'”果然,張爾倫這邊剛說完,山上那人就吼道:“什麼!沒有,我看你們一定是滿清遺老遺少得間諜,都別動,來人啊,給我搜!”竟然一字不差,這下可把楊爺整懵了,這唱得是哪出啊?沒聽說這張爾倫還有未卜先知得本事啊!再看張爾倫已經是哈哈大笑,朝著天上又放了兩槍吼道:“狗日的王招北,你張爾倫爺爺在此,叫花逢春那王八蛋下來見我!”這話一說完,山上得人到是愣住了,正準備往下衝得小兵也不衝了,就那麼傻傻得站著,過了片刻,從山上慢慢得走下一人,就這麼一個人大搖大擺得往下走,張爾倫收起了槍,也向著山上走去,二人在半山腰處相遇,張爾倫定神一看,對面這人不是花逢春還能是誰,只見他還是穿著那件舊軍裝,板寸頭,寬臉龐,壞壞得眼神,唏噓得胡茬子,嘴裡叼著根菸卷,流裡流氣的說道:“就是你個王八蛋要見老子的!”張爾倫又上前一步,二人同時朝對方的胸口砸了一拳異口同聲得說道:“我他孃的還以為你死了呢!”話未說完便緊緊得抱在了一起,二人都已是淚流滿面,嚎啕大哭,這是一種感情得釋放,這時任何的語言都是一種多餘!
張爾倫帶著一幫人隨著花逢春來到山寨大廳,二人推杯換盞說著往事,甚是歡快,可愁死了關夏那傻小子沒鬧明白怎麼回事,酒也喝不下,肉也吃不香的,看看老楊頭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喝著酒吃著肉,心中更是糊塗,可也沒處問啊,只能聽之認之,反正車隊都在山下,心想你張爾倫要是投了土匪,我就偷著跑下山帶著車隊回去,反正不能讓義父得貨歸了這幫人。張爾倫此時可沒功夫猜他得心思,正與花逢春聊得歡喜。這時,從後廳走出來一女人,人沒到,聲音先傳了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年不節高興成這樣,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也不知道等我!”眾人轉身朝著說話處看去,張爾倫定神一看,只見一女子大眼睛粗眉毛,團臉小嘴高鼻樑甚為標緻,一身紅衣紅裙襯得尤為灑脫,兩隻左輪手槍別在腰間更顯英姿,看到那兩把左輪槍張爾倫想此女子家勢定不一般,一般得土匪多佩匣槍,能使得上左輪的可不多,這槍可不好搶。花逢春站了起來對著張爾倫介紹道:“這是陳嫣紅,她爹和你是同僚,原先都在趙督軍麾下,幹過團長,後來戰死了,家道中落,她沒了辦法就上山落了草,和你一樣使得一手好雙槍,江湖人稱滿山紅,你叫嫂子就行!”又轉向陳嫣紅說道:“這就是我那位傳奇兄弟,九死九生得張爾倫,我都叫他軲轆。”關於起綽號這一點,張爾倫還真要說一說,這還真是花逢春得一大樂趣,當年蕭家軍除了蕭大帥之外,其它得人無一倖免,蕭俊龍綽號小蟲,是因為他得名字裡有個龍字,用花逢春得話說他那裡算得了一條龍哦,也就是條蟲罷了!王承虎綽號病貓,是因為這位爺整天沒事就抽大煙,一副病秧子相,倒也貼切。主力團的景鎮濤綽號口水濤,用花逢春得話說這綽號和名字無關,實在是因為這小子一說話就能噴人一臉的口水,所以每次軍部開軍務會議時,花逢春都離他遠遠的。陳松柏綽號木頭,劉城府綽號鐵頭,是因為這位小時候跟一位賣藝得學過鐵頭功。徐嶝亮沒跟蕭大帥之前是個賭棍,一次在場子裡出老千被人抓住打斷了一條腿,自打他妹子嫁給大帥後,搖身一變成了團長,天天拄著根文明杖,帶著個蛤蟆鏡一拐一拐得滿世界晃盪,因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