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年邪魅一笑,滿室生輝,他拿著支票在夏暖面前晃了晃,慢條斯理的說:“七年前,你嫌棄我窮,擅自拿掉我孩子,與凌天結婚。如今,我不過是想買你一顆卵子,重新造一個孩子。”
看著越來越蒼白的夏暖,陸薄年並沒有打住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用你這個母體來承擔十月懷胎的痛苦,而你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你只需給我一顆卵子就行,懂?”
夏暖明白了。
他這是故意羞辱她!
他每說一個字,夏暖就覺得血液逆流的厲害,猛然打了個冷戰,整個人朝沙發那裡跌去。
此時的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像韓劇女主角一樣,能夠暈過去啊。可生活不是韓劇,她也不是女主角,只能努力面對血淋漓的現實。
陸薄年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魅,“為什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心有愧疚?亦或是嫌我太窮?你放心,我已今非昔比,那些錢足夠買你一顆卵子!”
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夏暖心臟上,都帶著濃烈的恨意,穿透她的靈魂,灼傷她的自尊,將她帶往地獄深處!
而她,無助,悲涼,痛苦,絕望,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任他這般羞辱。
心,痛到不能再痛。
卻還必須讓自己站著!
夏暖撐著身子站起來,一米六七的個頭,穿著七厘米高跟鞋,但在一米八八的陸薄年面前,還是顯得如此嬌小不堪。
她努力抽了一口冷氣,氣若游絲道:“陸薄年,你又何必?那些都過去了。”
“過去了?”陸薄年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一般,陰沉的目光冷的像是無盡的漩渦,帶著毀滅一切的恨意,“是你過去了吧!”
“我——”夏暖艱難的翕動下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煙霧般的眸子看著陸薄年,嘴角卻揚起燦爛的笑,試圖掩飾內心的難過。
當初的事,是她身不由己,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她還會那麼做!她沒辦法,既然要恨,那就恨她吧。
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錯!
就在夏暖會以為陸薄年做點什麼時,忽然響起的鈴聲打破包間裡的沉寂。
陸薄年陰沉的眼眸盯著夏暖,並未有所動作。
手機鈴聲不知疲倦的響著——
終於,陸薄年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接起電話。
只聽他對著手機聽了一會兒,才說:“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手機,陸薄年陰鷙冷魅的目光落在夏暖身上,聲音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夏暖,我告訴你,你欠我的,別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夏暖的心一驚,睜大眼睛看向陸薄年。
眼前的男人,依然是她熟悉的、矜貴的、優雅的、睿智的、高高在上、深不可測的,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上位者應有的氣度與貴氣。
歲月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相反,愈發的將他顯得沉穩,貴氣逼人,深不可測,而她,卻被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
尤其是他現在身上穿的範思哲純手工定製西裝,那不僅僅是有錢的暗示,更是地位的象徵。
時間,還真是讓人生恨。
為什麼同是人,差別就這麼大呢?
一種沒來由的自卑感,從腳底板油然而起,直衝大腦,攪的夏暖快要崩潰。
夏暖不甘心的問道:“你憑什麼?!”
第四章 一起下地獄
“憑我有錢。”
靠!
有錢了不起啊!
夏暖很想痛罵一頓,可是她明白,她已經沒了資格。
沒有社會地位的人,是沒有資格批判這個殘忍的世界,從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