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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玥怒道:“你,你竟然護著他,原來你心裡另有所屬,卻騙我是一心練功。你,你這個沒良心的,無恥!卑鄙!”
任聽風一臉不屑道:“你已經老了,我對你沒胃口了,快走吧,不要驚嚇了我的美人,惹得我一時火起,我認得你,我的劍可認不得你。”
魚玥氣得三尸神暴跳:“你怎會變成這樣了,這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喜新厭舊拈花惹草是男人的天性,我是不是一個男人?唉,我現在看見你就煩,也不想動手殺你,你就自我了斷吧!”
魚玥心如死灰,舉劍便往自己喉嚨抹去……猛地天空一亮,似有一道閃電劃過,又似一道劍光落下,所有一切盡皆破散消失。
李飛正要得手之時,突覺天地盡暗,魚玥、母老虎、安寧、千百個道士,甚至天傾山的所有山峰和雲霧都消失了,唯有一道亮光貫徹天地直奔自己而來。
但並不是真正的有亮光,一切只是感覺,似乎只是一道,又像是有千萬道,他不知該往哪裡閃,也不知該怎麼擋,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劈向自己。
護體罡氣形成的白光如同蛋殼一樣破碎,千百道無形利刃同時破進了身體,與炁氣結合為一體堅不可摧的皮肉、血管、經脈像是牛油一樣脆弱……剎那間他全身衣服碎散,血肉爆裂。
難道我就這麼死了?他只來得及冒出這個想法,便連丟棄肉身逃入水滸仙境都來不及,便是逃入水滸仙境,以水滸仙境的雷網也未必能擋得住這一擊。
任聽風終於出劍了!
太快,太猛,無人能擋也無人能逃!這一劍也只有李飛感覺到了亮光,其他人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看到李飛突然衣服和血肉崩裂飛散。
但李飛也僅是衣服和外面一層的皮肉碎裂,整個身軀依舊完整地挺立著,全身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像一個技術粗劣的藝術家用血肉剛剛完成的人體粗坯。
原來就在無影之劍入體的一瞬間,在李飛全身面板之下為了阻止邪靈魔種與本尊溝通的薄薄一層太一神水起了作用,它突然變得至堅至硬,硬生生將劍氣擋住了!
太一神水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已經成了李飛的法寶,雖然李飛還不知道怎樣使用它,但它已具備了護主之能,在主人有性命之危時便自動產生保護。它來自常寂光土世界,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甚至是超越仙界的存在,又吸了無窮靈氣,具有不可思議的能量。所以他外面看起來雖然慘不忍睹,裡面傷得並沒有想像那麼重。
但任聽風這一劍也霸道之極,無孔不入,太一神水形成的“保護膜”是自行抵抗,沒能所有地方都頂住,還是有些地方被破開,劍氣襲入體內,有七八處經脈都斷裂開,十幾個大穴與靈竅的聯絡中斷。
劍氣入體時正是李飛攝心幻魔施展到極處的時候,也就是邪氣最盛的時候,劍氣產生的殺傷力正好將邪氣斬消大半,受到最大創傷的卻是邪靈魔種。
李飛功力雖然損失了一兩成,損失的大多是邪氣,邪氣一弱,人便完全清醒過來,連自己這段時間性情變化也歷歷在目,原來自己還是在受到邪靈魔種的影響,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把邪靈魔種給壓下去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份,受任聽風這一劍也是好處多於壞處,但他的傲氣也被激發出來了,挺著血淋淋的半裸身軀,衝著內山方向戟指怒罵道:“任聽風你這個卑鄙小人,什麼狗屁天下第一神劍,偷襲都殺不死我,有種你就出來跟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偷偷摸摸躲在後面算什麼東西!”
迎客峰上靜得落針可聞,天下第一神劍終於出手了,但卻沒能殺得了他,那麼還有誰是他對手?任聽風真的是用偷襲嗎?
魚玥這時才完全回過神來,秀眉倒豎,鳳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