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已經到了玄之又玄,難以用言語表達的程度,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測,究竟是人、是妖、是仙還是神?
李飛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母老虎的鼻孔裡面捅了幾下,母老虎連打兩個噴嚏,猛地跳了起來:“哪個王八蛋往我鼻孔裡鑽……咦,主人,我怎麼了?”
“你醉了。”
“我醉了?”母老虎望了一眼還放在石臺上的小葫蘆,眼睛越瞪越大,眼珠都快要掉出來了,“我總共也沒喝上一口,也就喉嚨有點溼而已,怎麼可能醉了!難道遇上開黑店的,在酒裡放蒙*汗*藥了?”
李飛笑著拍了它的頭一巴掌:“蒙你個頭,就算讓你吃三斤蒙*汗*藥也不會這麼快倒下。”
“那是怎麼回事?那老頭呢,我找他算賬去!”
李飛忙按住了它:“別亂話說話,我們遇上真正的高人了!這酒就像傳說中天上的瓊漿玉液,凡人喝上幾滴就醉倒了,哪裡能像你這樣牛飲?”
母老虎有些不相信:“這種這方,這樣的老頭……”
“不,這人真正是博大如海,深不可測,深藏不露!這兒也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太陽是不會落下去的,山谷之外連我的神念也感覺不到,他看似顛三倒四胡言亂語,其實每一句話都有深意。幸好他對我們沒有敵意,否則這一次……”
母老虎也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那麼現在怎麼辦?”
“現在只能靜觀其變,等他回來了。”
母老虎眼珠轉了轉:“他種的只是蘿蔔、白菜,那些‘野草’他應該不要吧?不吃白不吃。”
“野草?”李飛望著那些天然長出的靈芝朱果、數千年的人參,哭笑不得,世上大約也只有這個地方仙草仙果當野草,蘿蔔白菜當寶貝——那老頭究竟是神聖到了極點,還是老到得了帕金森終合症了(老年痴呆症)?
更令人不解的是,這兒隨便哪個角落都能長出極品靈藥,但特意種的菜卻長得不是很好。
李飛想了想:“最好是不要吃,但你一定要吃我也不阻止你,反正我是不吃。偷吃了人家東西,等下捱打可別哭鼻子。”
“什麼叫偷吃?他種的是菜,這明明是野草!再說我們是他的客人,吃他點水果也沒什麼大不了。”母老虎給自己找著藉口,跳出籬笆外,拔起已成*人形的何首烏、人參,連枝帶葉,連土帶沙往嘴裡塞。
李飛在屋子附近走來走去,東看看西看看,可是並沒有看出什麼古怪來,除了靈氣濃郁,遍地是奇花異果,其他東西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絕對沒有什麼絕世神器、驚天秘笈之類。
不一會兒阿布納醒來,見母老虎在大吃大嚼,也知道這些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也衝進靈藥叢中,左右開弓,不管是好是壞都往嘴裡塞。
這些仙草靈藥要是經過煉丹高手好好調配,能煉出大量世間罕見的丹藥來,這時卻被一個半獸人和一隻野獸當成雜草來對待了。
這些靈藥效力非同小可,母老虎有強悍的體魄和極高的修為,胡亂吃進去也沒什麼。阿布納跟著吃,藥性相沖,寒熱交替,臉上一會兒紅,一會一青,肚皮高高漲起,全身肌肉亂顫,骨骼“啪啪”作響,似要爆炸開來。
李飛暗叫不妙,正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從身後轉了出來,手拿一根藤條,嘴裡罵著:“好你個畜生,好吃懶做,叫你耕地就打瞌睡,我一轉身你就偷嘴了,我叫你吃,叫你吃……”
說著藤條便向阿布納抽去,阿布納轉身就逃,不料腳下一個踉蹌,一跤跌倒在地,藤條著著實實落在背上,打出一條深深的血痕來。
阿布納驚叫一聲,急忙滾出去想要逃,不料卻一頭撞在突出地面的石塊上,撞得鼻血狂噴,眼冒金星,老者嘴裡罵著,手裡的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