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頓了一下,扭頭朝文馨公主看去。
他居然還是不肯放過她?想要藉機再次將她帶回彭澤去?
文馨公主心裡一慌,面色忍不住的泛白。
“父皇,彭澤太子此法可行,既可不損咱們雙方的顏面,又顯示出兩國交好的誠意,不如——”殷梁正色說道。
只要能順利將此事含糊過去,根本沒人會在乎文馨公主這一介女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只,回到彭澤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就目前來看,更換和親人選,這的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如果皇帝陛下應允,小王馬上就回驛館休書。”即墨勳說道。
本來這就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皇帝卻居然一直沒有點頭首肯。
殷梁心中奇怪,卻又不好直接開口詢問,只能按捺忍住了。
一直又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方才自差碗裡抬頭,看向了殷淮道:“老六,現在要定的還是你的婚事,你以為如何?”
殷淮這會兒是對所有的彭澤人都看不順眼的,磕了個頭道:“今天出了這樣的事,純屬意外,兒臣沒有怪罪彭澤太子和文馨公主的意思,只是父皇才剛指婚就造次變故,兒臣心中神是惶恐,許是兒臣和彭澤皇室之間沒有這樣的緣分吧,實在不好意思再讓貴國皇女再千里跋涉的趕來。”
“父皇!”殷淮說著,重又正色看著皇帝道:“兒臣是個信天命的人,此事一波三折,實在不敢再勞動父皇傷神了,不如就此作罷吧。”
皇帝面上神情冷淡,依然沒有明確表態。
即墨勳眼底浮現一層明顯的怒氣,卻不便發作,只冷諷說道:“怎麼,靖王殿下這是嫌我彭澤是邊陲小國,我即墨氏的女子配不上你?”
殷淮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好感,乾脆就沒接他的話茬。
即墨勳碰了個冷釘子,心中又是一怒,才要發作,卻聽那殿外有人嘆著氣快步走了進來,一邊不悅的斥責道:“小六你這孩子也是的,做事怎麼就這樣的不知道周全?”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劉皇后快步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皇上!”劉皇后一路快走到皇帝的御案前面,給她行了禮。
皇帝看過去一眼,“唔”了一聲道:“這麼晚了,皇后怎麼來了?”
“臣妾本來是睡下了,可是紹兒府裡的總管送了信進來,說是小六進宮來了,他怕是不妥,讓臣妾給攔下,明兒個再說。他也不說是什麼事,臣妾就趕著過來看看,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劉皇后道,扭頭看了眼跪在後面的殷淮,嘆了口氣道:“方才臣妾已經跟小六的親隨把話都問清楚了,這實在是事出突然,怨不得幾個孩子,皇上您也別為此動怒,不過就是誤會一場,說清楚了也就是了,還能真的為此影響了咱們和彭澤之間的交情不成?”
皇帝面上的確是沒什麼動怒的跡象,從容的喝了口茶道:“有人居心叵測,朕自然不能順遂他們的心意,不過小六這孩子也是個倔脾氣,關於聯姻一事——”
“父皇,母后,兒臣只是不想為了兒臣的私事再勞民傷財的折騰別人了。彭澤太子不遠千里而來,參加我朝新年的朝賀,已經足見其誠意,也沒必要非得拘泥於形式了吧?非得要靠聯姻來鞏固關係,反而——反而顯得刻意了。”殷淮道,是咬定了就不鬆口了。
即墨勳馬上想要說什麼,劉皇后就又嗔道:“你這孩子,說你不夠周全,你也真的是的。雖說聯姻一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