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把瑩兒叫過來痛罵了一頓,然後讓瑩兒以後不要給那幾個小屁孩灌輸那種思想,罵完之後李長空又讓瑩兒給小竹找一個大夫當老師,比較自己對藥理一竅不通。
“又罵人又讓人幹活……真是沒天理了!”瑩兒邊嘀咕邊往外走,然後就看見天弓站在房頂發呆,撇了撇嘴:“耍什麼帥啊!”
天弓沒有聽到瑩兒的挖苦,手裡緊緊的握住一張紙,上面寫的是李長空交給的任務。那場雪後溫度下降的嚇人,哪怕是停了幾天,依舊沒有融化的跡象,天弓在房頂踩著雪,咯吱咯吱的。
胡八斤在房中看著對面的天弓,看著李長空:“少爺,您沒說錯吧?”
“我不是啞巴,你又不是聾。”李長空皺著眉喝了一口中藥:“你的任務就是跟蹤他,去哪兒做什麼說了什麼,都得告訴我。”
胡八斤不明白,為什麼讓自己去跟蹤一個五品的高手,關鍵是這個人還是跟著自家少爺出生入死的天弓。但是看李長空的意思,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我能問問為啥嗎?”
“不能。”李長空果斷的搖搖頭:“出去後把門關上,我有事要做。”至於為什麼,李長空沒有給胡八斤解釋。
現在對上面,軍械一案已經完結,但是對於李長空而言,卻只是邁出去了一小步。屈家還沒倒,彩雲舫到底是什麼角色,黑閣和這幾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天弓還在糾結的時候,撐花來到了一家客棧前,猶豫了一會兒走了進去。撐花進去後,一個看著就很機靈的小二走到門口坐下來,手上拿著大蒜剝,不過眼睛四處掃視著。
在一個角落裡,驚寒看著那家客棧,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紙,低聲說道:“這叫什麼事兒啊……不能真的是你吧……”
驚寒知道自己現在過去肯定會暴露,於是隨便找了一個酒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心中再次想起李長空錦囊中的內容:“撐花或為黑閣密探,令你追蹤,每日彙報行蹤。”
更讓人不能理解的,撐花行蹤真的很詭異,拿到少爺的錦囊後,一直在長安城的各大酒樓客棧溜達,其他的都沒什麼異常,但是這個一眼看過去就是不一樣的,所以驚寒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們四人因為經歷相似,又是一起生活,雖然學藝時是分開的,但是來回經歷的事情足夠多,這讓驚寒心中愈發難受。
撐花來到屋中徑直走到了後院,見到了這裡的掌櫃的。掌櫃的見是撐花,臉上堆起了笑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淫邪:“您今兒怎麼來了?”
“別假惺惺的!”撐花臉色不好看,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掌櫃的把脖子縮排圍脖中,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著什麼急啊……”撐花眼中怒火噴了出來:“你想要反悔?”
“那倒不是……只是你們離開長安城後,李家那小少爺步步緊逼,壞了我的好事。你只要完成最後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你找死!”撐花一掌拍向掌櫃的頭,掌櫃的嘴角微微一笑,眼皮子一抬:“你敢嗎?”
砰——
撐花一掌打在桌子上,上好的紅木桌子被拍的粉碎。撐花胸腔起伏不定:“要是再敢耍我,我拼了魚死網破,也要弄死你們!”
“好說好說!”
“說吧,要我幹什麼!”
掌櫃的站起身打算湊近撐花耳邊,撐花後退了幾步:“你就別噁心我了,直接說就行!”掌櫃的聳聳肩:“那你就聽好了,我要你殺了李長空!”
撐花面色一白,整個人後退幾步,幾乎站立不住,撐花不住的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來!你別想了!不可能!”
掌櫃的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碎木渣,嘴角一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