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竹山教的餘孽並沒有走遠,此時發現同行去向已定,只是動機不明,就忍不住伏身趴下,看著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起來。
與此同時,隨船牧師約翰格羅斯結束例行的晚禱,右手握著銀質聖器,儘管沒有任何異常,心裡卻不免有些躁動不安,側頭望著舷窗,在月光下泛起鱗光的海面,突然心驚肉跳起來。
「有危險逼近,我卻無法發現來由。偉大的至高神啊,請賜給我洞察先機的眼睛!」
畢竟是鷹吉利帝國遠徵軍的隨船牧師,一旦發現不對勁,立即進入戰鬥狀態,為了屏除有可能遮蔽自己視野的幹擾手段,不惜動用每日一次的神術。
可惜的是,葉知秋早就順利上了一艘炮艦,悄聲無息地藏入黑暗中。由於為數眾多計程車兵死在登陸戰,有些艦船隻剩下有數的水手負責開船,其餘計程車兵沉浸在失去戰友的悲傷中,難免降低了警覺性。
葉知秋手持三尖兩刃刀,偷偷地摸進了船艙裡,敏銳地察覺到甲板乃至船身受過主教級宗教人士的祝福,如果見血的話,恐怕會引起警報,仔細想了想,就收起了將軍廟裡弄來的神兵。
「不流血的死亡!據我所知,就有暗勁點穴、絞首技等禁招!可惜的是,暗勁還需時日琢磨,絞首技需要很強的腕力,以及獨特的發力技巧,務必做到一擊必殺,否則驚擾了旁人,這次孤身暗夜襲殺就未免大打折扣了。」
第645章 聖棺
藏身在艙室陰暗角落裡,葉知秋忍不住開始活動手腕,小乞兒的身體偏瘦弱,儘管透過「煉血」之法彌補恢復,卻還需要時日緩緩琢磨。
左右為難之際,葉知秋忽然想起物理殺人較為低端,除了內心的爽利,相較於化學殺法的高效率,彼此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我差點忘了!密室燒炭殺法,可以殺人於無形無影之中,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多餘的痕跡,保證沒有人會發現。」
想到這裡,葉知秋立即開始動手,先轉去甲板取了一盞避風油燈回來,用鐵盤盛著碎木片,潑了少許煤油,湊近燈火引燃了,再用沾水的面巾捂著。
旋即,忽明忽暗的火光暗沉下來,輕微刺鼻的濃菸絲縷不絕冒出,葉知秋輕輕地放在地板上,隨後悄聲無息地轉身離開,順手把艙門也帶上了。
一氧化碳迅速滋生蔓延到整個艙室,沒過多久,距離最近的繩,睡著了的水手,感覺到呼吸困難,自動醒轉過來,可惜的是他吸入太多的一氧化碳,腦子昏沉沉地,手腳根本使不出力,努力掙扎幾下後,身體重重地躺下,再次昏睡過去。
這一睡,他就再也沒有醒來了。
除了這個不幸的水手,艙室裡的其他人也是同樣的下場,任憑你體壯如熊,劍法犀利,槍槍暴擊,在無物不可殺的一氧化碳中毒面前,人人平等,死路一條。
當懸掛在艙室中間的油燈,躥地很高的火苗,隨著艙室氧氣濃度降低,變成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地就像螢火蟲,一副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彷彿預兆著艙室裡所有人的生命危殆。
可惜的是,直至最後的火光徹底熄滅,也沒有人發現、撞見死亡的降臨,當艙室沉入黑暗中後,所有人的呼吸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沒有任何發現的隨船牧師約翰格羅斯,終於發現遠徵軍的異常了,幾十個信徒的死亡,他的內心如受重擊,彷彿挖走一塊肉,隱隱地抽痛起來。
約翰格羅斯嚯地站起身,目光順著直覺望著某一艘炮艦,正是葉知秋不久前登上的大船,果然發現有一間艙室,裡面已經沒有活人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鄰船的水手、士兵,也出現了大面積的死亡,對於隨船牧師來說,自然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隨後,死亡就像瘟疫似的,不斷地在各艘炮艦裡蔓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