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平時也就是搖旗吶喊的份,卻很有幕後推手的自覺。其實評價袁紹那位公子哥的話,很適合這些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
「自董卓帶兵入京,廢立皇帝如兒戲,洛陽乃至天下的遊戲規則就徹底改變了,諸多門閥還沒有調整過來,以為可以將董卓這位邊陲軍閥玩弄在鼓掌之間,其實他們的性命早就身不由己了。亂世已經來臨,我就用汝南袁氏的鮮血祭旗,殺出一個新天地!」
葉知秋的身後,不知不覺地聚攏起一隊飛熊軍,西涼兵永遠追隨強者的傳統,驅使他們在戰場上本能地跟在最強者身邊,充當羽翼和爪牙。
葉知秋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不用任何道法,僅僅憑藉貫通任督二脈,迴圈不息的內氣,以及憑此倍增的蠻力,轟破一座座院牆,快速抵近太傅府的核心區域。
一位為報知遇之恩的豪傑挺身而出,持著兩柄流星錘,不知死活站在飛熊軍面前。葉知秋冷哼一聲,抓著兩扇麻石磨盤上前,只是一擊就將其拍扁了。
太傅府的武裝家丁,暴露出處處分兵的最大弊端,主家竟然沒有多少人防護,銅鏈鎖門被葉知秋一腳踹開,身後的飛熊軍立即魚貫而入。
鶯鶯燕燕的後院,葉知秋不屑一顧,堆滿金銀珠寶的木箱,他輕輕額首示意,任由西涼兵上去瓜分。
不過精銳就是精銳,每個人抓了一把珠寶揣進懷裡,就神色坦然地回到原位,追隨葉知秋繼續砍殺。
葉知秋憑著望氣術,發現太傅袁隗的位置,不是猜想中的密室暗道,而是氣深藏的書房,一座不起眼的小樓。
「不愧是當朝秉政的三公!破家滅門的當口,還能如此從容淡定。可惜呀,你的生命猶如風中燭火,即將熄滅!」
太傅袁隗是海內大儒馬融的女婿,專治儒門六經,尤其精通易經,可惜心術歪了,沒能臻至聖賢的境界,因此每次占卜推算都不準。
當他抬頭看著面前的羌兵,葉知秋身上的殺氣凝如實質,袁隗突然靈機一動,竟然窺見粗獷面目下的真相。
黑煙繚繞的異相,竟是戰歿於洛陽之亂,許多袁家死士的面目,細小如豆,且不停扭曲著。究竟深處,袁隗甚至看見侄子袁紹的怨魂,他頓時明白過來。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壯士,你上前殺死我罷。不過,你可得記住,殺我之後,就得與天下為敵。」
葉知秋連聲冷笑:「左右不過是幾家門閥,哪來的天下之敵?凡事都得講法度,你未免把自己看地太重了。也對,只有你們儒士,才會講究臨死不懼,面不改色。而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砍下你們這些腐儒的首級。」
太傅袁隗聽到法度二字,還以為對方是法家的種子,擔心自己的誤判,誰知葉知秋根本不想與他糾纏,立即跨步上前,掄劍橫斬。
咔嚓一聲,只見血光綻現,太傅袁隗的首級頓時掉在地上,葉知秋不慌不忙地伸手撈住。
「若非你們聯手破了龍氣法禁,法徹底崩塌,鍊氣士的春天也不會如此快地來臨,我也沒有斬掉身為三公之一太傅人頭的機會!要怪,就怪你們的短視罷!」
葉知秋說完這番話,看到袁隗慢慢合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彷彿聽到了極其可怕的真相,惹地他死不瞑目。
葉知秋沒用任何道法,只是用力氣和劍術,砍掉當朝正一品高官的首級,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結果等了片刻都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地心事大定。
「嗯!沒有任何反噬,兩漢四百年的龍氣,似乎很清楚漢賊的真相,否則必定不會將我輕輕放過。現在再興漢室的希望,就在各方漢室宗親身上,不過我看中並投資的玄德公劉備,成事的希望最大。」
葉知秋仔細收拾好心情,再次恢復殺意的羌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