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過後,許多蛛落下,正好牙舞爪的西涼軍前鋒。
粘性奇大的蛛絲將人與人緊密地連在一起,起先西涼軍前鋒還能按照慣性繼續往前跑,不過當有人被古怪的絲,有人坦然無懼,不做理會,繼續邁開大步,肯定也會有人遲疑不前,不自覺地放慢腳步。
於是,原本整齊一列的前鋒,開始出現錯步不一致的現象,由於他們都被蛛一起,自亂陣腳的人就成了礙事的拖累,帶倒過於沖前的夥伴,落得滾地葫蘆的下場。
葉知秋看見蛛過處,西涼軍最精銳的前鋒不約而同地往前栽倒在地上,多數人淬不及防地啃了一嘴泥土,模樣十分狼狽滑稽,連身後的道兵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西涼軍伏兵彷彿一柄利劍的錐形陣,還未戳入敵軍的騎兵陣列,最鋒利的劍尖就被敵方道將施術折斷了。
這一幕,落在隨軍巫師眼裡,氣憤地眼睛瞪圓,血絲乍現,發現倒地不起的精銳,被蛛絲捆成一團,已經成為後面西涼軍前進的障礙。
畢竟粘性奇大的蛛絲,若是有人踩踏上去,沒走幾步就會被粘住,繼而動彈不得,也成了被困受罪的苦人爾,越發增厚這堆阻礙。
以風遁隱藏在半空中的九龍島海怪修士,頭一次目睹如此規模的戰場法術,迅速扭轉改變局面,在勝利的天枰一段放下重重的砝碼,都忍不住暗中嘀咕起來,望著葉知秋的眼神也變得不同,顯然是更加重視。
為首的鯊生目光如炬,看出蛛幾分玄妙:「此人的道法超凡脫俗,隱約有幾分奇詭的妖氣,難得是靈氣清澈,道韻自成,我估計是某個旁門出身的真傳弟子,又或者是得了道脈傳承的左道之士。」
一位海怪修士抬頭揚起下巴,他露在外面的臂膀面板有龜殼狀的紋路,充滿奇妙的韻律靈感,顯然是積年的海龜成精。
眼看雙方即將交戰,就在這時,他的右手食指燃起一點火光,毫不猶豫點在左臂上,頃刻間就有焦黑裂紋出現,彷彿瓦片碎裂的直紋。
「我親自占卜,預兆顯示,西涼軍大敗虧輸,幾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鯊生用滿是細密鱗片的右手摩挲下巴,虎口老繭搓掉多餘的角質,發出令人牙酸的怪音:「也就說,沒有我等出手幫助,西涼軍就是送死!嗯就讓他們全部死光好了!」
其他海怪修士立即點頭應是:「對啊!凡人生死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被雷豹收服後,好酒沒有用過血食,眼下正是極好的機會。冰冷的魚蝦滋味,怎麼比得上凡人精氣旺盛的血肉來的甘甜!」
體表面板儘是龜甲殼紋的海怪修士也是額首認可:「我感覺敵軍將領有些棘手,正好用這支西涼軍上去試刀,讓我等有機會窺見此子的門道,如此才能進退有據,不會一時失手誤了大事。」
鯊生聽了這番話,才滿意地輕輕點頭,覺得自己將九龍島外圍守將中,智慧靈性最高的「龜靈夫子」帶來執行任務,真是英明無比的決定。
儘管他膽小、怕事,一有動靜就縮頭藏尾,卻有一具硬度堪比金鐵的身體,又會用自己的龜殼面板占卜吉凶前程。
鯊生朝龜靈夫子輕輕額首示意,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都感覺對方非常順眼,成了相同陣營的夥伴後,彼此優勢互補,又不用擔心互相傷害,真的是天作之合。
與此同時,葉知秋率領麾下道兵,狠狠地撞上陣形已亂的西涼軍,來自西域的高頭大馬,本是西涼軍所有,如今卻成了葉知秋等人的坐騎。
速度提上去後,千斤重的戰馬凝聚出強大的動能衝力,凡人的身軀根本無法阻擋。
散亂的陣形,轉眼間就被道兵擊潰,位於最前方的葉知秋,手持組合神兵太白金蛇戈,藉助衝力的出擊,即便簡單至極的橫掃,手下也是無一合之敵。
羌族豪傑燒戈被蛛躺在